也只有剩下的这个死人的咽喉才会有一个大洞,那当然是张小呆的鸳鸯钩勾出的大洞,这个身影就是那个毫不起眼的马车夫,但也是一出手却几乎就掌控整个局面的人!
张小呆的鸳鸯钩,别人也许不知道,龙飞云却了解,江湖上绝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张小呆的鸳鸯钩勾住咽喉时,还可以留下性命!
是以,那个毫不起眼的马车夫本应实实在在的是个死人了!
可事实是,应该死的人非但说了话,而且还站了起来,龙飞云一瞬间也不明所以,暗自思索!
就在龙飞云几人疑惑间,已经跌落在地上的马鞭竟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竟一下蹦入到本应死了的马车夫手里!
“呵……呵……呵!”
一阵怪笑声想起,马车夫惨白的脸上眼珠竟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龙飞云几个人,一片灰白之色,怎么看都是死人的眼睛,尤其发出怪笑后,连嘴角也未曾动过半分,只是喉间的破洞喷溅出几滴鲜血!
这样的事,任龙飞云几人的过往经历如何出奇,这等奇诡之事,也都是生平第一遭碰见!
老酒鬼雷动天在本应死了的马车夫发出怪笑声后,早已按奈不住心底的疑惑喝问道:“兄台究竟是人是鬼?”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又发出一声怪笑,嘴角丝毫未动,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有些苍老嘶哑的道:“是人是鬼又如何?几位只需留下命就可以了!”
龙飞云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死酒鬼,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人了,鬼谁又见过呢?”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道:“龙飞云你怎知我是人不是鬼呢?”
龙飞云道:“本来兄台一开口,的确令人惊骇,又见到兄台如此模样,不免令人相信兄台是鬼!可惜,兄台忘了两件事?”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道:“哪两件事?”
这话一出口,老酒鬼雷动天几人一下就已明白,面前的这个本应死了的人,绝对是个活人,只是他们不知道龙飞云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龙飞云此时微微一笑道:“其一历来古老相传鬼怪皆无影子,而兄台虽扮的极像,可在这朝阳晨风中,兄台身上的影子却清晰可见;其二,即使兄台真的是鬼的话,也从未听说鬼怪开口说话竟连嘴角也不动一下,岂不可疑之极!”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沉吟片刻道:“龙飞云你的确聪明,这两点的确是最大的破绽,不过龙飞云你要是可以猜出我的真正身份的话,老夫更是对你佩服之至,兴许一高兴也会如你刚才饶了冷遗恨的命一般,饶了你的命!”
龙飞云突然哈哈一阵大笑道:“兄台真是开的好玩笑,龙飞云的命就在这里,如果想要尽管拿去,只怕兄台没有那样的本事!至于兄台的身份其实早已昭然若揭,又何必故作神秘呢?”
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被龙飞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如果龙飞云可以看破马车夫是个活人的话,只能说龙飞云足够冷静仔细!
但马车夫的真实身份龙飞云也能说出,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心底实在是将信将疑,连冷遗恨也觉得龙飞云的话里水分很大!
当然只有一个人相信龙飞云的话,这个人当然就是风无双,这世上也只有龙飞云的话会令风无双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发出一阵干笑道:“龙飞云我刚刚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竟也会说出如此白痴的话!既然龙飞云你如此大言不惭,那么只要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我就当真饶了你的性命!要知道刚刚你与冷遗恨一战,其实你已伤的极重,绝不是我的对手,是以此刻绝对是你的机会!”
龙飞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本应死了的马车夫笑道:“兄台还不出手,未必是存着什么好心,只不过希望我的血流的更多一些,伤更重一些,兄台才能更有把握一些!其实你是谁?我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我要再不说出兄台的真实身份,只怕连老酒鬼和死小偷都在怀疑我在胡说八道,不免又在心中骂我龙飞云是个十足的混蛋,既然如此,龙飞云只好猜上一猜了!兄台虽自称老夫,又将声音弄得沙哑苍老,似乎应该是个年纪很大的人,可我知道兄台的年纪绝对比声音要年轻的多,我没有说错吧!”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点了点头道:“不错!”声音果然不似刚才一般苍老嘶哑,但也绝不是年轻人的声音!
龙飞云微微一笑道:“兄台肯如此坦白,的确令我佩服,至于一会鹿死谁手,只好看天意如何了!江湖上用鞭的高手本就不多,可论心计深沉狡诈多智者,恐只有兄台一人,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兄台应该是装神弄鬼钟不予!”
龙飞云话一说完,偷王之王孟三星已开口道:“龙飞云你不止是个混蛋,更是个瞎子,江湖上谁不知道装神弄鬼钟不予是个五尺高都不到的矮子,你看面前的这个人,身高已近八尺,怎会是装神弄鬼钟不予?你小子莫非怕死,所以胡说八道想拖延片刻!”
龙飞云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偷王之王孟三星一眼,而后一努嘴,让偷王之王孟三星看那本应死了的马车夫!
蓦地,只闻一声有如皮革撕裂的声音,本应死了的马车夫的身体竟一下裂成两半,可并无半点鲜血喷出,倒是自里面钻出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