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丁面露难色沉默不语,眼中甚是惶恐,似乎心中犹豫不决难以决断,不知如何回答方好!
青衣老者眼见大丁犹豫不决的模样,料定大丁不肯实话实说,目光一寒冷笑道:“你小子刚刚花言巧语,没有一句实话!你既蒙诸葛帮帮主亲自召见,想必一定去过诸葛帮总坛!你小子若是不肯实言相告,我们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不过当然也不会再帮你!”
些许,大丁才苦笑着道:“晚辈明白两位前辈定然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我的确不知总坛到底在何处?”
青衣老者骂道:“放屁!简直就是大放狗屁!你小子既然去过总坛,为何还会不知总坛在何处?”
大丁急道:“前辈有所不知,这才是晚辈的为难之处,按常理推之,晚辈既然曾去过总坛,自然应知总坛的所在,但晚辈却又的确不知!”
灰衣老者淡淡的一笑道:“你小子的话虽不尽不实,不过我还是信了几分,莫非诸葛帮召见你们时,还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大丁眼中一喜,拼命点着头道:“前辈所料不差,这也是帮主最厉害的地方!帮主召见我们时,来去共用了十天左右,去时五天回时五天,我们在总坛待不过半个时辰就被送出!不然为何我会不知总坛的所在,全因一路上黑纱蒙面,一直不知身在何处,确实无从得知!”
灰衣老者道:“那将你们带入总坛之人,你总应识的吧?”
大丁摇了摇头道:“来接我们的人也都黑纱蒙面,令人无法窥其真容!不过晚辈猜测,有两个人必然知晓总坛所在,两位前辈只需擒住他们二人,定然可知总坛所在!”
青衣老者哈哈一阵大笑道:“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心狠手辣存心不良,这个时候还敢用此借刀杀人之计,老子的确有几分佩服你小子了!你小子说的那两个人定然是夫妻肺片他们二人,是吧?”
大丁的确心中存有借刀杀人之意,有为自己报仇雪恨之心,但却无半点说谎之意!
只因大丁明白,今日能否得脱大难,当然离不开面前这两个人,是以哪敢还有半句欺瞒!
大丁见青衣老者对自己生出疑虑之心,心中哪能不急,立时辩解道:“此事晚辈却有借刀杀人报仇雪恨之意,但晚辈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以晚辈在帮中的职位,机密之事不知亦属实情,夫妻肺片夫妇二人却是不同,他们在帮中地位超然,只有帮主才能驱使,他们自然会清楚总坛所在何处!就连晚辈与他们二人同在诸葛帮,今日也是首次与他们碰面,不然晚辈怎会半点提防之心也没有,落得这般下场!”
灰衣老者和青衣老者两个人同时望着大丁的眼睛,见他眼中毫无半点作伪之色,二人顿时一言不发,陷入沉思之中!
些许,灰衣老者笑了一笑道:“此事我们信你,不过你今日落的这般模样,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可再存怨恨之心,日后更不可生出害人之意!一会我们带你离开,给你找处隐秘之所留些钱财,伤好之后退隐江湖,兴许你还能留得一条性命!”
青衣老者怒气冲冠目光一寒骂道:“死老鬼,这小子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你不会真要救他吧!你奶奶的,你个王八蛋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灰衣老者不怒反笑道:“死老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小子如今四肢俱残,你就杀了他又有何用!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小子如今这般模样,即使伤势大好,日后也再不能作恶,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青衣老者心中着实不满,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道:“死老鬼,你个混账王八蛋,偏偏喜欢做烂好人,即使我们今日救了他,难保他日后不会再落入诸葛帮手中,我们他奶奶的总不能为了这个王八蛋,什么也不做,整日照看这个猪狗不如心狠手辣的畜生吧!”
灰衣老者微微一笑道:“死老鬼,我何时说过让你每日照看他了!我们只需给他找个隐秘的地方,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一切只看天意如何!这小子若是再落入诸葛帮手中,只能说这小子他命该如此,怨不得任何人!”
青衣老者虽心有不甘,但见灰衣老者执意如此,以他对灰衣老者的了解,自然明白争不过他,无可奈何的骂道:“死老鬼,我就知道你个王八蛋只会做烂好人,老子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种混蛋朋友!”
大丁一直没敢插嘴,直到见灰衣老者说服了青衣老者,才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进肚子中!
蓦然,大丁对灰衣老者心中突然生出熟悉的感觉,脑中不由自主的蹦出一个人的脸,那张脸总是带着自信温暖的微笑,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总是充满了希望!
想到这,大丁心中暗道:一定他!一定是他!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