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若非宫本木木故意手下留情,以黑风寨寨主高秉书的武功,只怕早已血溅当场尸横此地!
宫本木木见黑风寨寨主高秉书露出惊惧之色,心道:这小子终还是怕了,还得给这小子吃颗定心丸,不然这小子就此罢手,老子岂不又脱身无望!脸上却不露分毫的笑道:“你小子想见他们二人,其实很简单,你小子只需把人头借给老子,立时就可见到他们!”
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心思转的极快,立时便知安撒布他们二人已死,心中不由大定,但仍有三分忌惮的问道:“既然他们二人已死,剩你一人又有何惧哉!居然还敢大言不惭,难道你真把我们当成了三岁孩童,几句恐吓之言,便可令我们兄弟退去!”
南宫傲雪依旧一言不发,宫本木木立时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佯怒道:“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也休怪老子辣手无情,只好借你们的人头一用!”说完,宫本木木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铁剪刀,铁剪刀看起来似乎毫无特异之处,发着暗芒的刃口就像黑夜里隐藏的妖魔巨口,虽看不见狰狞的森森白牙,却有一种无形的杀气扑面而来!
黑风寨寨主高秉书立时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警惕的望着宫本木木,自然是怕宫本木木突然发难!
人,有时就是这样奇怪的存在,黑风寨寨主高秉书未知宫本木木真实身份时,心中自是万分看不起宫本木木,当得知宫本木木的真实身份后,黑风寨寨主高秉书似乎比惧怕南宫傲雪,还要惧怕宫本木木!
其实此事原也怪不得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只因南宫傲雪虽在江湖中声名赫赫,却非滥杀之人,死在南宫傲雪刀下之人,莫不是恶贯满盈之徒!
宫本木木恰恰相反,此人做事毫无规矩可言,更兼此人出手狠辣无情,往往此人做出的恶事,着实令人发指,江湖中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偏偏此人又异常狡猾,才能逍遥自今!
有一点,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却如何也猜想不出,就是南宫傲雪和宫本木木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为何竟会结伴同行?
何况,以南宫傲雪的秉性,宫本木木若是遇见南宫傲雪,本应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血溅五步伏尸当场,为何南宫傲雪偏偏没有杀宫本木木,着实令黑风寨寨主高秉书有些疑惑不解!
一个宫本木木已令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心生忌惮,他若是清楚此事还与诸葛帮有关,只怕立马就会放下刀剑落荒而逃!
只因无论是黑风寨寨主高秉书的武功,还是江湖中的名望,在诸葛帮眼中不足一晒,就是黑风寨在诸葛帮眼中也是不值一提,诸葛帮若是想覆灭黑风寨,只怕比探囊取物还要轻松自如!
这一点,黑风寨寨主高秉书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如此,黑风寨寨主高秉书也不会想到将狄兰自南宫傲雪身边带走,只不过是希望此事能成为他的晋身之资,以期得到狄王爷的照拂,好在江湖中崭露头角争得一席之地!
不然,就是借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十几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惹南宫傲雪,幸好他在江湖中并无太大的恶行,又深知南宫傲雪不是滥杀之人,这才敢壮着胆子来寻南宫傲雪的晦气!
只不过黑风寨寨主高秉书运气着实不算太好,居然会碰见比南宫傲雪更令他惧怕之人,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悔意,奈何事已至此,断然再无回头之理,唯有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忽然自路边的密林中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径直向南宫傲雪扑去!
南宫傲雪神情丝毫未变,一揽狄兰的纤腰便避了过去,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却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反而向着黑风寨众人冲了过去,呆滞目光有如行尸走肉一般,露着森森白牙毫无章法的抓住了一个黑风寨的人,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竟然齐齐用嘴去撕咬那个黑风寨的人,就像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
黑风寨众人眼见同伴被袭,手中兵器自然毫不留情的朝那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攻了过去!
一时间,只闻黑风寨被袭那人发出的声声惨叫,和黑风寨众人兵器带起的劲风破空之声,场面混乱之极!
然而,更诡异的是黑风寨那些人的兵器并无一件落在那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身上,只因那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看似跌跌撞撞毫无章法,却每每在间不容发之时,将黑风寨被袭之人挡在了身前,那些攻向他们二人的兵器,自然都落在了黑风寨被袭那人的身上!
刹那间鲜血皮肉横飞,筋骨断折之声不觉于耳,黑风寨被袭之人惨叫之声却越发的凄厉!
蓦地,一道带着三分惊艳七分孤傲的刀光冲天而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划向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又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端的是参透鬼神之机,夺天地之造化!
这样绚丽多姿有若烟花般的刀光,江湖中当然只有一个人能使出,这个人自然就是南宫傲雪!
这样的刀光,好像将天地间所有的杀气都汇集到了这一刀之上,令骄阳仿佛都黯然失色,似乎天地间再无任何事物能阻挡这绝世无双的一刀!
刀光寒,骄阳失色,连风似乎也畏惧刀光停了下来,空气仿佛全被刀光中的森寒杀气所罩,没有半点暖意流动,令人遍体生寒!
刀光却忽然如流星般消没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风又轻轻柔柔的吹了起来……
只因两个浑身是血的怪人电光火石间,将那个黑风寨被袭之人迎着刀光掷了过来,南宫傲雪自然只能收回傲血刀!
一切似乎回复如常,只不过空气中仍残留着冰寒的杀意,南宫傲雪目光比他手中的傲血刀还要冷还要锋利,冷冷的道:“血海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