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慕摇头道。
“哎……大将军的死……太傅的死……都和我有关系!”张奂自责道。
“叔父……这一切都是那帮宦官造成的,不怪叔父……”张慕知道此人让叔父想到了曾经的事情,可此人究竟是谁?
“此人,便是前太傅陈蕃之子啊!”张奂十分激动的说道。
“啊?!!莫非他便是叔父常常提起的陈逸!”张慕也大吃一惊,自朱震暗中救走陈逸后,陈逸便不知所踪,为何他会到这儿来?
“这孩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张奂疑惑道。
“莫非伯厚他也……!”张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若陈逸流亡至此,朱震一定是出事了。
168年末,因朱震藏匿太傅陈蕃之子陈逸被宦官党发现,并且将其全家老小带上刑具,严刑拷打至死不说出陈逸下落,并且曹节封锁朱震被杀的消息,全力寻找陈逸的下落。
五月已过,陈逸流亡至此,曹节也没有找到陈逸,于是此事也就作罢,随着张慕的身份在弘农享有盛名,并且也被冠上了天之骄子的称呼,未来定是大汉顶梁支柱,曹节也不敢再以党锢之名收监张慕。
陈逸渐渐苏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白发老翁坐在旁边,突然起身戒备,张奂赶紧安抚陈逸不要惊慌。
“逸儿,是叔父我啊!”张奂抓着陈逸的手说道。
“叔……叔父?”陈逸定了定眼神,仔细看着眼前的白发老翁,不会有错的,他是被禁锢在家的度辽将军张奂。
“逸儿,快下来!让叔父看看……”张奂拉着陈逸的手慈祥的说道。
陈逸放下了戒备,仔细看着眼前的张奂,绝不会错的。陈逸终于找到了张奂叔父,他讲述了近月来他是如何度过的,每天每夜流浪街头荒郊野岭,风餐露宿,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找到张奂,终于有了些消息,得知张奂之侄张慕任曹阳亭侯,赶紧拖着疲惫的身躯星夜至此。
“若不是被少君侯所救,恐怕逸再也见不到叔父了。”陈逸哭着拜道。
“逸儿受苦了……伯厚他……”张奂终于忍不住问了朱震的事,他的猜测没错,朱震被那群宦官抓走,一家老小一个没有放过,都被曹节他们下令斩杀。
“叔父,朱叔父他……呜呜呜……”陈逸忍受了非人般的折磨,父亲被杀,亲朋好友相继死去,他也流浪天涯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如今终于尘埃落定找到了张奂,他也安心了。
张慕也打了一盆水,身为晚辈他自然也要叫陈逸一声兄长。
“陈逸兄长,先洗把脸。”张慕端着水盆递到陈逸面前。
陈逸赶紧低头朝着清澈的热水洗净脸上的污垢,张奂又为陈逸换上了新的袍服,乍一看是哪家的公子呢。
“这便是少君侯?”陈逸拜道。
“兄长不必多礼,在这里,你是兄,我是弟,没有君侯平民之分。”张慕说道。
“怪不得叔父说你有海纳百川之心,心胸宽广,来之不拒……果真如此。”陈逸点头道。
“陈逸兄长先在候府中歇息几日,待兄长调整好之后,小弟便带兄长在亭中一逛。”张慕说道。
“如此,多谢贤弟。”陈逸也不再生疏,点了点头说道。
陈逸来此,这对张慕的仕途十分有利,陈逸何许人也?乃忠臣陈蕃之子,陈逸不顾一切投靠自己,定会让天下人认为张慕是仁义之君,到时候民心所向,可就不止是小小的弘农郡,而是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