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连忙跪了下来,颤着声音说道:“父亲,这都是那白姑娘说的。”
辅国公急道:“人呢?现在在哪?”
安妘小心翼翼的说道:“在,在女儿的马车上。”
辅国公听后,拂袖朝书房外面走去:“还不赶紧起来。”
安妘连忙站起来,跟上了辅国公的脚步。
而此时西角门那边,安婉早就带着人到了。
那芳草狠狠的打了碧果一巴掌,喝斥道:“三姑娘若是在马车上藏了男人,做出了有辱公府颜面之事,你有多少条命够死?”
碧果伸手将芳草推倒在地,嚷道:“我以性命担保,姑娘绝没有做那样的事,四姑娘还是不要太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才好。”
安婉听后,微笑着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奴才,奴才怎么能给主子做担保呢?”
说到这里,她将视线放到了车夫身上,厉声道:“还不让开?难道要我把太太和老太太叫来,你们才知道跟着主子犯了什么事吗?”
车夫很是为难,道:“四姑娘,不是我一定要帮着三姑娘和您对着干,只是,这是公爷的意思,就算是老太太和太太来了,我们也是照样不能让人随便接近这辆马车的。”
安婉听后急了眼,上前两步,指着那车夫骂道:“好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说谎竟然说道公爷头上,你怎么不说这是皇上让你在这里守得马车?”
那车夫还来不及说话,只听见辅国公喝道:“给我跪下!”
安婉听见这声音一愣,惊恐的转过身去,看见辅国公和安妘正急匆匆的朝这里走了过来,她慌忙跪了下来,轻声道:“父亲。”
辅国公没有理会安婉,直接朝马车那里走过去,和那车夫说道:“把帘子掀开。”
车夫连忙点头,将帘子掀开,里面的白灵歌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正愤恨的看着辅国公。
辅国公看见白灵歌的那一瞬间,也愣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的确是齐王府的人!”
安妘瑟缩着脖子,似乎还在害怕:“父亲,父亲救我。”
辅国公抬手放在安妘肩上拍了两下,道:“无事。”
他和安妘说完后,转身和车夫说道:“把人给我带到府中的内狱,仔细找人看起来,这件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车夫连忙道:“是,是!”
辅国公面色平静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
车夫抱拳说道:“回公爷,小的叫安顺,是咱们府里家生的奴才,早先老公爷上战场的时候,我爷爷为老公爷挡过剑。”
辅国公点头:“内狱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生看着。”
安顺抱拳:“是,公爷。”
辅国公转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安婉,不咸不淡的说道:“你给我在这里跪着,跪到天黑。”
说完,辅国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妘还没有走,她走到了安婉面前,低头看着安婉笑道:“四妹妹,我就知道这个府里,最关心我的人就是你了。”
安婉咬牙说道:“你是故意的。”
安妘笑了:“我的确是故意的,但我却不是引你下套,是你非得钻进来。我想着我从西角门这里进来,直接去了公爷那里,若是二位哥哥和嫂子知道了,大概只会想到三姑娘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但内宅的事情,她们不太便于插手,若从东角门进来,让人守着马车,四妹妹多事的话,定然要叫来太太和老太太,那样我的时间就不够了。”
安婉皱眉:“什么时间?”
安妘伸出一个手指,在自己的嘴唇旁边点了点:“自然是我自救的事情,但抱歉,我不能和四妹妹说得太详细。”
安婉哼了一声,没有再看安妘。
安妘垂眸:“我想四妹妹应该不会怪我,四妹妹这么温柔良善的人,看见我平安无事,心里一定是开心的。”
说完,安妘转身唤道:“碧果,走了!”
碧果应了一声,跟着安妘的脚步一同回到了听萧馆中。
看见听萧馆的院门时,安妘不由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她应该要谢谢宋悠的,如果只有一张图纸,她只能拿着图纸说自己为了皇上以身犯险,从而保住性命。
但白灵歌出现在辅国公面前,辅国公就会察觉到事态不对,从而打消与齐王结亲的念头,解她燃眉之急。
安妘正欲走进屋中,却有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三姑娘,三姑娘,老太太找你过去问话,说是齐王妃过来问你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