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都是包租婆的，这里所有的住户的是租客。”叶问笑着说道：“阿枫，你可别嫌弃师傅这里捡漏啊。”
栩枫连忙说道：“怎么会？”
穿过低矮潮闷的走廊，叶问敲了敲门，朗声说道：“永成，我回来了。”
“怎么才回来啊？”里面传来一道轻柔的问声。
紧接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就拖着肚子打开了房门。
她眉目清秀，眼睛大大的，皮肤保养的极好，虽然穿着普通的民国女裙，但气质上完全是富家夫人的感觉。
明明只有四十岁，但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岁一样漂亮，而且成熟的韵味十足。
她的小腹高高隆起，看样子，已经至少怀孕七八个月了。
张永成看到叶问身边还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顿时面露疑惑。
栩枫不等叶问介绍，立刻躬身说道：“师娘好，我叫栩枫，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
张永成眉目一喜，让开臃肿的身体，“哦哦！原来是徒弟啊！快快，快请进！”
“多谢师娘！”栩枫笑呵呵的走进了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张永成开心的对叶问说道：“老公你真棒，终于收到徒弟了！这下我们这个月的房租总算是有着落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多炒一个菜庆祝一下了。”
叶问看着张永成的笑容，顿时头皮发麻。
收徒弟是收徒弟了，可是……这是个免费徒弟啊！一毛钱都没有。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现在吃多少“肉”，将来就要挨多少“揍”啊。
叶问尴尬的笑道：“……那个，永成，你把酒拿出来，我跟阿枫喝点。”
“好的。”
张永成爽快麻利的去找酒。
“哇师娘！您做的饭菜好香啊！”
栩枫坐到餐桌去，贪婪的嗅了一下菜香味。
陈旧但干净的餐桌上，满满登登的摆着三样菜——白菜叶拌海蜇丝，糖醋白菜心，白菜炒土豆丝。
还有一道汤，鱼头汤煮白菜。
张永成不好意思的笑道：“阿枫啊，这些菜，都是我去菜档外面捡的，鱼头也是从鱼档外面捡的，不过都是很干净的，你可别介意。”
栩枫笑着说道：“辛苦师娘了，虽然这些菜比不上饭店里的山珍海味，但这些菜都凝结着师娘的用心，阿枫怎么会嫌弃呢。”
张永成开心的亲手给栩枫斟满一杯，“你这孩子，真是会说话啊！来来来，师娘谢谢你成为叶问的第一个徒弟，师娘先敬你一杯。”
栩枫连忙拦住，“师娘！您现在身怀有孕，千万别喝酒！”
张永成一怔，笑着说道：“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
叶问也小声的说道：“永成，我觉得阿枫说的对，你还是别喝了。”
张永成笑道：“那好吧，那你们喝。”
张永成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了叶问，自己喝白水。
栩枫端起酒杯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感谢您能收我为徒，并且还分文不取——”
“扑哧！”
张永成一口白水喷了出来。
免、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