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林美人西施捧心般顺了顺气,然后回了宁之一侍卿卿一个哀怨的眼神。
商讨结果在此,晋文朗再怜惜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已经多次劝诫林文,让她别跟过来。现在有什么吃不消的只能她自己担着,怪不了旁人。
车行半路又换了一班。直到天色渐晚,远处山顶压下来几片红云,他们才到了一个名字都不认得的小镇上。
刚下车,浸透白纸一样的夜色已经悄悄蔓延开来。
萧选去订了镇上唯一的一家青年旅社。其余几人到达现场,每个人都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勉强接受了这种大通铺一般的旅舍。
它甚至根本就是个小平房,就三间旅舍,每间里面摆了三张上下铺的床。墙面涂了普通的白粉,但斑驳脱落严重。从这间旅舍就看得出来贵州常年潮湿,斑驳处和墙角处甚至在冬天也能生出一片油腻腻的青苔。
萧选定了两间,三个女生一间,他们两个男生另一间。
环境虽说不上脏乱差,但是已经足够让他们这些常年居于市中心的小白们望而却步。
太可怕了,说是人间炼狱过分,但绝对当得上荒芜凋敝,捉襟见肘。连萧选的眉头都锁起来了,这可是他自己定的。
依然是侍卿卿先打破沉寂,她咽了口口水,眼一闭心一横:“不管了咱们今天现在这里将就一下吧。顺便珍惜一下今晚的将就,以后到了山里,估计还没这里好。”
林文颤巍巍道:“山里还不如这里?”
“很有可能。”萧选已经认命,背着包就进去。
接着宁之一晋文朗也放弃挣扎,两眼朝上一番,说进就进。
这厢几个人好不容易安置下来,吃了一顿半素不荤难以下咽的土豆丝和包菜炒鸡蛋。彼此都闷闷的有些压抑,便也没什么话,各自睡下。
夜间冷得彻骨,冻得宁之一萧索想起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她想狠狠地为杜甫大大的精神高歌一曲,自己则默默无闻地爬起来思考人生,余光一瞥发现身边的侍卿卿和林文都没睡。
“学姐怎么不睡?不是不怕环境差吗?”林文的声音细细的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