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楠又骂了一声,睡到十一点才起床,现在又去睡,就没见到过这么懒的孩子,然后甩袖子出门了。
冯白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心中倒是愿意她在外面逛上一天街,自己也好得个耳根清净。
休息了一个小时,他把园园叫起床,照例帮女儿梳了头发,唠叨:“十九岁的大人了,还要爸爸帮你梳头,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哟!到大学住校,可没人帮你,难道你要变成邋遢鬼?”
园园:“冯白,你当我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宅女,梳头洗脸多大点事,我会的。”
冯白:“那又是为什么?”
冯小园:“爸爸,你每天给我梳头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内心中是不是有种巨大的幸福感?哎,你每天被杨一楠欺压,也就从我这里找到幸福,你说我能不答应你梳头的请求。梳吧梳吧,你还能帮我梳三个月头了,我就再当你三个月没有长大的孩子,爸爸,我也很幸福。”
冯白心中突然一甜,眼睛有点湿。
中国式的家庭,中国式的父母一向都会在孩子面前保持尊长的威严,轻易不肯流露情感,甚至有意回避和子女的亲密关系。
他忙将头别到一边:“该做题了,别又被你妈骂!你老爹我被你们吵得实在扛不住,这么下去会得抑郁症的。”
下午冯白得了两个小时的空闲,终于可以静下心准备高级会计师资格证考试。
这一学,就沉浸其中,杨一楠什么时候回的家他也不知道,直到被母女二人的激烈的争吵惊醒。
冯白烦恼地摇了摇头,准备戴上耳机听一段音乐,隔绝外界的滋扰。
突然。
“爸爸,爸爸,救命啊!”
“杨一楠,杨一楠,你要毒死我吗?”
“不要,不要,呜呜!”
没错,这是女儿惊天动地的痛哭。
冯白心中呻吟一声,放下耳机,走到园园的房间,叫:“又怎么了?”
冯小园已经哭得满面是泪,肩膀不住抽动。而杨一楠则一手端着一杯水,一只手拿着一版药:“园园,乖,吃一颗,就吃一颗。”
而园园则惊恐地后退,边哭边摇头。看到冯白,喊道:“爸爸,杨一楠要喂我吃妈富隆。”
冯白:“啥龙?”
冯小园:“就是避孕药。”
冯白惊得寒毛直竖,大叫:“杨一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