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捂嘴干咳了两声，赶紧喝了一口旁边的饮料，才将卡在喉咙中的食物咽下去，他随即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巴，对着靠近的老人正色。
“你认识我的父亲？”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不说话，反而朝着吴昊嗅了嗅，满脸的水疙瘩都随之扭动。
对方身上的臭味一阵阵朝他扑来，吴昊在海世界闻过这种臭味，那是一种木板泡在水中的腐烂味道，非常奇特的味道，生活在陆地上的人们绝对不会闻到。
吴昊不由自主地后退。
他想这人是不是不正常啊？
“你身上有那位的臭味。”老人沙哑地说，他抬起了头，眼珠子中的白色和黑色都混在了一起。
“那位？你说是杰克？”
吴昊愣愣地问，暂时忽略了老人身上的怪异。他想了想可以被称得上那位的人，就只有那只章鱼人了。
“你这样是活不下去的....”
“必须要将那位留在你身上的脏东西清除掉。”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
他那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吴昊，像是无尽的黑色深渊。吴昊眼睛一眨，老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似乎那昏暗的角落中有一扇大门。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是你父亲的副官，罗伯特。”
老人最后的余音在吴昊耳边回荡，证明着刚才确实有人来过。吴昊眼睛一眯，他看到地上有一个个亮亮的水渍，似乎是那名为罗伯特的老人脚踩过的。
“我父亲的副官.....”
吴昊喃喃。
这时，方子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翻着白眼通知吴昊。“跟我走，招标仪式现在已经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
吴昊愣愣地问。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那个老人说自己身上的脏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论脏的话，老人身上才更臭更脏吧？
“对啊，赶紧跟我来吧。“
“大家已经就位了。”
方子萱不耐烦地伸手去拽吴昊的衣服，拉着他向远处的大厅中心走去，人们此刻已经都聚集在了那里，团团围住里面的人。
“你觉得我身上有脏东西吗？”吴昊摸了摸后脑勺，问旁边的方子萱。
“啊？什么意思？”
“你是想洗澡？“
“忍一忍吧，等招标仪式结束后再说。”
方子萱在这短短几秒，思绪跨越了好几个维度。
“好吧，我并不想洗澡。”
吴昊只能无奈摇头。
他回想了一下和杰克相遇的画面，对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他也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进行。
罗伯特可能是指的其他事情，也可能是利用父亲的名号诱惑自己，总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吴昊决定先抛下它不想。
人们很随意地站在中央，其间的空隙很大，方子萱拉着吴昊很轻松地一路穿过去。吴昊看到里面坐着大概十几个人，全部都是男的，他们坐在一个很高的凳子上，像是参加一个访谈节目。
吴昊和方子萱走进的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了他们，方子萱大大咧咧走了进去，吴昊低着脑袋，这么多视线聚集而来让他很有负担。
徐石和杜春都坐在这十几人之中，看着走进来的吴昊，徐石的眼中充满了阴狠，而他的父母则晃着酒杯站在场外，看来这次招标他们还是推出了徐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离开吴昊的方子萱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中年人。
吴昊看到杜春旁边有一个空座位，便走过去坐下，装作自己来了很久的样子。
“小心你的脚丫子。“杜春看到吴昊走了过来，竖起中指挑衅。
“脚丫子？”吴昊一愣，低头看了看踩在金属杆上的双脚，并没有什么异常。
“哈哈，你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来了。”杜春笑着拍了拍手掌，也不解释为什么。
“切.....”
老子是内定的，吴昊翻了翻白眼。
“各位，请安静一些。”会长来到了场地中心，抬起双臂，眼睛在众人之间扫过，特别是在吴昊那里多停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