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于是深吸一口气，对三九说：“三九，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三九一脸茫然的看着苏怡。
苏怡看着三九，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人，不是物品。”
三九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怡又说：“我是你的主子，但是我没有权力决定你的一举一动，你觉得某件事情不合适做，可以直接拒绝我，至少要当面说出你的想法，明白吗？”
三九继续点头。
苏怡大喜，说道：“开心的时候，要表现出来，不开心的时候，更要表现出来。”
“嗯。”
三九点点头。
但是他的眼神证明他此刻的点头纯粹是因为苏怡让他点头！
苏怡无语。
她再问三九：“三九，你是谁？”
“我是公主殿下的奴才，公主的一条狗。”
三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苏怡：“……”
不愧是从五岁开始接受暗卫教育的资深员工，暗卫守则已经刻进三九的灵魂，哪怕是主人的命令也不能让他醒悟。
想了想，苏怡道：“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是一个人，是本公主的人！不许再说自己是狗这种混账话！明白吗！”
“是，我是人，是公主殿下的人。”
三九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他的良好服从本性让苏怡又欣慰又担心。
……
刘灵月对暗卫三九的过度宠溺并没有在公主府掀起大风浪。
众所周知，公主是皇帝最爱的妹妹，她有整整一个后院的美男，她想对谁好就可以对谁好。
事实上，后院那些美男们也大多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来到公主府，只要刘灵月还没有公布未来正宫的身份，他们就都按兵不动，等着落井下石。
不过，刘灵月作为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追求平权的女子，确实也惹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有些人想当然的觉得她对自己是情有独钟，然后一路追到公主府来讨债！
这一天，苏怡正在教三九读圣贤书，管家突然来报，说是又有人找上门。
苏怡已经习惯了这些自作多情的男人们，头也不抬就要管家照惯例把人打发走。
然而这一次——
“公主殿下，他们是西湖山庄的人。”
西湖山庄的现任庄主是武林盟主，同时是杭州首富，又有多位亲友在朝中做官，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苏怡想不起刘灵月当日惹了谁，于是放下笔墨：“带他们过来。”
“过来？这里？”
管家神色怪异的看了眼苏怡身边的三九。
三九是暗卫出身，对管家的注视不作任何反应。
苏怡看三九不介意，自然也不把管家的怪异表情放心上，点点头，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