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把壶给我,我予你加些水”,依尘没有理会欧阳尔曼与郝雨梅,在依尘看来,她俩人都是半斤八两,没有多少区别,所以就笑容满面的要与秦勤的茶壶加水。
“尘妹妹,你给我喝的什么茶啊?感觉有些中草药在里面?”秦勤平日对茶还是有研究的,但是今日尘妹妹给她喝的茶,她看不出里面参入了些什么东西,但口感却相当的好。
“秦姐姐,你放心喝吧,这是我为秦姐姐专门配制的养生茶,对姐姐的身体有很大的帮助”,依尘上次在“莲愿山水”看到秦勤时,脸色很是不好,这次看到秦勤虽说气色好了一些,但是看上去还是有肝气不舒之病灶,所以依尘就专门为秦勤特制了一壶舒肝理气的药膳茶。
秦勤看着尘妹妹年纪不大,但很会体贴人,就对着依尘温和的笑了,“尘妹妹,以后谁要娶了你,一定享福”,依尘看着秦勤认真的样子,笑了,“秦姐姐,也不一定呢”,依尘也笑望着秦勤,殷莫白真是有福气,娶到秦勤这样的大家闺秀。
小柯没有关注秦勤与依尘的聊天,她正在看欧阳尔曼与郝雨梅之间的大戏呢。
郝雨梅被欧阳尔曼反问“你是谁?”顿时火冒三丈,她已被风树冷落了半天啦,正不知如何才能把风树的注意力从泡茶的小姑娘那里拉回来?这到好,来了一朵“白莲花”,还往风树身上套近乎,郝雨梅二十几年一直坚守着一个信念,就是要作风夫人,任谁也不能从她身边把风树抢走。
郝雨梅没有再看欧阳尔曼一眼,“当然了,我是谁与任何人无关,只是人要有脸,不要在这里乱认人”,欧阳尔曼是一个从来不吃亏的人,看着一个五十岁的中老年妇人,还要为风树这样的男人吃味,觉得有点意思,欧阳尔曼回过头来,装模作样的看着郝雨梅,看了一会儿,开怀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呢?原来是半老徐娘啊,哈哈”,欧阳尔曼的嘴本来就毒,而且又是一个不吃亏的主,怎么可能放过郝雨梅,“顺便告诉你,我是谁?”说着话的同时,欧阳尔曼还在郝雨梅身旁做了一个优美的转身动作,就好像在跳华尔斯舞一样,“我叫欧阳尔曼,京城欧阳家的现任总裁,现在知道了吧”。
“你说什么?什么国色天香?什么半老徐娘?你说清楚,说不清楚别想走出这道门”,郝雨梅也是吃不得任何亏的人,再说她哪受过这等气啊,不把欧阳尔曼撕了,她就不是郝家小姐啦。
“老太太,你大把年纪的人了,应该在家里含饴弄孙了,怎么火气还哪么大呢?气坏了身体还要您老伴陪着您看医生,予人予已都不好,对吧?”欧阳尔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大把年纪”、“含饴弄孙”、“您老伴”,这些句子对郝雨梅来说真是句句诛心啊,郝雨梅此时的脸已经变成黑猪肝色了,喘着粗气,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欧阳尔曼,而欧阳尔曼却是一副淑女名媛的样子,优雅的坐在旁边,不理会郝雨梅。
依尘、小柯、秦勤均用吃惊的神色看着这俩女人,秦勤是知道风家的,也听说过风家家主尚未婚配,但没有想在“莲舍客栈”会碰到风家掌门人风树,而且还带着一中老年妇人,现在看这中老年妇人,脸已经变黑了,会不会有高血压这类老年人的病啊?弄出病来可不好,可这场面如何收啊?秦勤还是善良之人,在关键时刻总是为弱者考虑。
小柯看得很是过瘾,心想,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俩女人都不是好人,再看当事人风树,像没事人一样的,在慢慢的喝着茶,一边喝,还一边念念有词,“嗯,不错,好茶”,看到这里,小柯又佩服了依尘,尘丫儿是如何看风树的?小柯回想着依尘的话,风树是占尽正邪两道,不是良人,但也不是坏人。
小柯再次仔细的看了看风树,这就是所谓的非良人非坏人之人,亦正亦邪之人,小柯想想,感叹到,自己算是长见识了,也不知风楠与风琪在家里与风树是如何相处的?风楠与风琪看着算是正常人,而这非良人非坏人之人,亦正亦邪之人应该算做非正常之人吧?正常人与非正常之人是如何成为一家人的?小柯觉得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她也要成为非正常人啦。
依尘仍然在泡着自己的茶,品着普尔老茶树之精品茶,全然不知周围发生之事,风树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叫“无小尘”的小丫头,小丫头说她刚成年,那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在此年纪能做到自处不惊,真是难得,风树越看依尘,身体的躁动越明显,越发让他想起心中的那个人,以至于他不敢再直视依尘。
依尘也一直在暗中探视着风树,他看到这个男人简直无视身边俩女人为他而发生的战争,对,依尘认为欧阳尔曼与郝雨梅已经不仅仅是争执,完全是俩女人的战争,远离战争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人还在她的“文昌馆”呢,现在就关闭“文昌馆”也不合适啊,唉,算了,打吧争吧,战争不分年龄,更何况为男人的“战争”更是不分年龄了。
风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再看泡茶的小丫头,正悠闲自得在喝着茶,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小扇子,风树看到如此情景,由衷的感叹,不知是谁家养出来的孩子,小小年纪遇事就能泰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