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儿下意识的挡在鱼生身前,面色通红:“鱼生才不是什么废物,要不是师父的命令,他才不会娶你!”
听到“师父的命令”这几个字,期怡表情一阵狰狞,咬牙切齿的的祭出袖剑,流云儿不甘示弱,舞动间香风缭绕,浑身上下似有冰霜环绕。
期怡见此,惊愕的退回原地,失声叫道:“无情著绮罗!母亲把《离琴绮罗》教给了你?!”
流云儿听到对方的话一阵慌乱:“我不想学的!”
话音刚落,期怡已经驾着花瓣按上了云头,眨眼间不知所踪。
棠阴冢的一处厢房中,怒气未干的期怡闯了进来,初尘仍旧若无其事的在浇花。
“如果你是来推脱婚事的话,那还是回去吧!”初尘不经意的说道。
期怡平复一番心情,来到初尘身后,冷冷地说道:“你把《离琴绮罗》教给了流云那丫头?!”
初尘浇花的手顿了顿,转身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道:“不错!”
期怡一瞬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本来冰冷的目光流露出悲哀之色:“为什么……为什么?!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初尘看着对方的眼睛不为所动:“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才不能将那功法交给你!”
期怡不断摇头,甩开几滴眼泪,痛苦道:“那你让我嫁给那个废物的事情又怎么说?!”
初尘仍旧直视对方,缓缓说道:“同样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所以要作出牺牲!”
“牺牲?!就是为了还你那份荒唐的恩情吗?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这个女儿,我不做也罢!”
“住口!”初尘抬起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紧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转身继续浇花:“你可以放弃女儿的身份,但你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和当初的我一样。”
期怡呆呆的看着母亲的背影,眼泪终是止不住的奔涌而出,这一刻她彻底的变了,那些还没坏到骨子里的阴暗面,终于找了个地方扎根。
转身的那一刹那,期怡彻底止住了眼泪,初尘浇花的手不知为何一抖,手里的水壶彻底打翻在了地上,蓦然转身,期怡的身影已经消失,初尘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落霞山的某个山头,一身阴柔的流仁惊喜的看着面前的来人,连忙迎了上去,殷勤问道:“期怡,你怎么会来这?!”
期怡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将目光转向流仁,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帮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