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雁说着，又猛灌了自己一口，嗯，配以一个销魂的表情。
虞曦都懒得给他一点表情：“这话不会是你的苏苏告诉你的吧？”
顾兰雁一愣：“……你怎么知道？”
“女人喜欢什么，女人最有发言权，男人没有。而白苏是你心里的白月光，女神。一个只有在见女神的时候才会想到剪头发的男人，不会把心思浪费在去记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说的话。以上。”虞曦二十秒总结陈词。
“有理有据。不愧是我慧眼识珠相中的女主角。”
顾兰雁非常自然的夸了自己一把。
虞曦呵呵。
“苏苏喜欢吃所有抹茶口味的东西。她很好哄的，不开心的时候只要给她买抹茶口味的东西，她吃了心情就会好。她说，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抹茶口味的东西。”
顾兰雁看着手里的咖啡，说。
虞曦盯着顾兰雁。
顾兰雁思维奇特，思路跳跃，行事总给人一种跳脱不靠谱的感觉。
唯有在说起电影和白苏两者时，他眼睛里泛着的光仿佛能够照亮一切，声音里总是夹杂着深沉的情感和流动着他骨子里的温柔。
顾兰雁摇了摇手里的咖啡，仰头一饮而尽，咚的声放到桌上，挑起的嘴角像是藏着甜蜜心事的少年，望着虞曦，声音低低的：“我谁也没说，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抹茶口味的东西存在？尤其是……”
她是听错了吗？
“喜欢就非要在一起吗？”
“我听说你和白苏曾在一起过？”
她是该说他伟大，还是封他一个“情种”的称号！！
“什么伴侣？”
“除非苏苏离婚，嫁给我！”顾兰雁道。
虞曦望着顾兰雁佯作轻浮，眉梢却尽是深沉严肃的脸，不禁对白苏“肃然起敬”。
虞曦吃了两斤！！
……这是怎样的一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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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说过我会一直等她，只到我。”
顿了顿，“苏苏和电影，并列第一。”
顾兰雁笑了下，那一笑，蕴含着历经世事的成熟和豁达，以及，意味深长。
虞曦沉默了。
约是没听到虞曦开口，顾兰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你放心，苏苏在我心里虽然是第一位，但电影同样重要……”
顾兰雁神色自然，并未露出为难或不悦之色。
虞曦回答不上来。
她当初要是有白苏这份“功力”，沈顾或许就不会跟她反目成仇，自己也不会被他整得那么惨。
在处理感情方面，虞曦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虞曦好奇的看着他。
但就这一刻，虞曦没抵挡住心里的好奇，冲动之下便问出了口。
虞曦微眯了下眼睛。
他和白苏在一起过，在圈内不是秘密，虞曦听说过，顾兰雁也不觉得奇怪。
说实话，顾兰雁给她的感觉，并不像在情感上会奉献和成全的人。
如何对待一份感情才是正确的，她内心也给不出一个答案。
话从嘴里吐出的当下，虞曦微抿住下唇，心下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
“好了！”
顾兰雁坐直，看着虞曦，“我们今天来不是听我讲我的感情史，而是商量电影和合伙工作室的事。嗯……那什么，我找到投资商了！”
顾兰雁指指那杯他喝空的咖啡杯：“抹茶拿铁！口感一言难尽！”
“我和苏苏分开，当然是有必须要分开彼此或者一方才能生活得更好的理由。她结婚了，夫妻恩爱，做着她喜欢做的事，过着她理想中的生活，我就是那个比她自己更为自己感到高兴和欣慰的人。”顾兰雁指尖在那杯咖啡上轻点，声音恬淡。
虞曦：“……”
所以，他跟她一样，并不喜欢抹茶味的东西。
他和白苏分开，白苏都结婚了，他还说会把白苏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顾兰雁一脸的无所谓，“结婚，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除非……”
如果说虞曦刚刚只是惊讶，那么她现在就是震惊！
除非什么？
虞曦在与人相处时，一向很把握分寸，尤其是两人还不是很熟的情况下，去过问一些私事。
“你把你的苏苏放在你心里的第一位，那你以后的伴侣呢？”虞曦抽动嘴角。
而她心里负疚最深的那个人，她也不至于连面对他都不敢！
虞曦看着顾兰雁。
顾兰雁蓦地道。
也许是他们认识不久，她没那么了解他的缘故。
顾兰雁挑挑眉，“不过比起她离婚后跟我，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在她现在的婚姻里完完满满的过一生。因为她对婚姻的期许，就是要么不结，要么，一生相守，不离不弃。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不希望在这件大事上让她抱有遗憾。”
虞曦惊讶。
只是因为白苏喜欢，他便无视自己的喜好，去喜白苏之喜。
白苏，究竟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见他不像是介意的样子，虞曦松了口气：“没事。我只是不解，你明明还很喜欢她，后来为什么要分开？”
“我答应过苏苏，会一直默默的支持她，无论她做什么决定，她身后永远有我。在我心里，她始终是第一位。”
“是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