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解释，解释对我来说，没意义。”虞曦牵了牵嘴角，缓缓说。
牧岚疑惑：“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确认。”
虞曦眼皮下掩，遮住了她眸光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您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选，还是有人不希望您选择我？”
……
虞曦和顾兰雁从嘉意出来，一直到两人到停车库，坐进车里，谁都没有说一个字，气氛down爆。
坐到驾驶座，虞曦扣上安全带，插上车钥匙发动，但没开，拧头看副驾座的顾兰雁：“朋友，安全带。”
顾兰雁不动，下唇微微撅着，半眯着眼几分严肃的盯着虞曦：“朋友，看不出我在等你坦白？”
“嗯，现在看出来了。”虞曦说着，将车熄火。
虞曦有很多“仇人”这件事，先前没跟顾兰雁说，是因为这是虞曦的私事。
不过现在这私事影响到了两人合作的事业，虞曦便不能不说。
这也是她之前对顾兰雁说过的。
临时被换角，明明难过失落，她表现得却像被命运选中般的洒脱接受。
虞曦默默的抬手，想拍开她肩膀的那只手。
顾兰雁从侧看到虞曦扬起的嘴角，眸光却是一深。
好似她一旦显露出软弱，她便会一蹶不振，坠入万劫不复……
“这个沈顾，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顾兰雁斜虞曦：“我要是问你，你是怎么惹到姓沈的，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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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虞曦不禁怀疑顾兰雁是不是不认识沈顾，不然他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跟她合作会被拖累？
“怎么会？”
所以他不仅奇葩，自恋还……中二？
她讲述被沈顾雪藏欺凌，语气和表情里习以为常的故作轻松。
顾兰雁耸肩，“沈顾，鼎鼎有名mk的总裁，混娱乐圈的谁不认识？”
“我就说你长得好看，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天生一双会演戏的眼睛，科班出身的好苗子，怎么就给耽误到了现在！敢情是姓沈那王八羔子从中作梗！”
“……你刚有在听我说话吧？”
虞曦话没说完，一只手猛地搭落在她肩上，沉得虞曦肩头往下塌了塌，惊愣的盯着顾兰雁。
虞曦看着顾兰雁无所谓的脸，想了想，迟疑道：“你我合作的事……”
不是男人对女人那种负责，而是大哥对小弟……
顾兰雁翻了个兴致缺缺的白眼。
总不能双标吧！
虞曦被他拍得整个人向右侧斜倾，痛得脸都绿了，嘶气咬牙。
“别难过啊哥跟你讲，不就是错过一个电视剧吗，等顾哥以后亲自操刀给你写十个，你想演哪个演哪个！”
“虞曦，从此以后，你就叫我顾哥，我罩你！”
这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儿该有的状态吗？
顾兰雁却在这时重重的在虞曦肩上拍了几下。
光是看到顾兰雁这样的眼神，虞曦额头就滑下了三根黑线。
顾兰雁用一种会对虞曦下半辈子负责的眼神看着虞曦。
虞曦话落，他撇了撇嘴角，说了这么一句话。
虞曦一口气说完，声线平淡得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
虞曦看着顾兰雁，问出了她的疑问：“你不会不认识沈顾吧？”
“嗯。”虞曦毫不犹豫说。
“我跟你说，所有跟女人过不去的男人，都是loser，真的！”
虞曦说得平静，顾兰雁听得也很淡定。
虞曦抽动嘴角。
顾兰雁啧了下，丢给虞曦一个小不耐烦的眼神：“我说你，你非得我听完露出一副跟你一样走投无路的表情才满意？”
低头揉肩的动作滞住，好半响，继续，唇角慢慢的勾了勾，点头：“好啊。”
“昨晚之前，我还是mk的签约艺人。时运不济得罪了mk的现任总裁沈顾，雪藏至今。并且解约了沈大总裁执着得仍然不打算放过我，因此，在解约的第一天就狠狠的踩了我一脚，轻而易举便让牧总这样自我又坚定的人舍弃了我！”
绝对不是！
顾兰雁另一只手捏着拳，往自己胸口垂了垂，特仗义道。
虞曦：“……”讲道理，她脸上并没有露出走投无路的表情好吗？
力气这么大，怎么不去搬砖！！！
“给我等着！劳资非把你捧红到让他高攀不起，给你舔脚都不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但凡我有机会重新开始，沈顾便会跳出来断了我那条路！”
“虞曦，姓牧的怕他沈顾，我顾兰雁不怕！你就一明珠，错过你，是姓牧的损失，我等着看她悔得肠子都青了那一天！”
虞曦：“……”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历了多少，才变成现在这样，现实给她什么，她便吞下什么，而面上不显半分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