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依萱,我跟她没完了,我的宝贝妹妹她也敢动。”武霆漠哼着气,不满的坐下。
穆凌绎听着他一直宝贝宝贝的称呼他的颜儿,心里吃味,正经的提醒他道:“武将军,颜儿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宝贝。”
颜乐的脸陡然升温,她小手轻锤在穆凌绎的胸膛之上,娇羞的提醒他道:“莫这样在别人面前表露。”
他邪笑着低头去,小声道:“你哥哥...怎么会是外人呢。”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眼睛疼!”武霆漠搞怪的捂起眼睛,装作难受道:“妹妹要让哥哥长针眼咯。”
颜乐轻轻咳嗽了两声,收敛了脸上娇羞的笑意,正色道:“凌绎,还有哥哥,你俩都正经一些可好!我警告你们,你俩再也别有打梁依萱的冲动!千万别打她啊。”
“那划不来,我的宝贝妹妹给她伤了我还不能讨回来啊。”武霆漠抗议的说。
“将军。”穆凌绎严肃的声音悠悠响起。
“我的妹妹被伤了我还不能打回来吗!”穆凌绎义正言辞的再次、重新声明。
“哈哈哈,你们两挺默契的。”她又笑得倒进凌绎怀里去。
“不打她,颜儿可会自己讨回来?”穆凌绎护着她歪来歪去的身子,生怕她不小心蹭到伤口。
“会!”颜乐极快的抬头,极严肃的回答他。
“好!”“好!”两个男人极快速的回答。
“还真默契!”她之前怎么没发觉他们两如此合得来呢。
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下,颜乐想起今天与白易交心他那极为阴郁的模样,她微蹙的眉头低低的说:“现在我可以确定白易有问题了。”
“颜儿与他相处了一个时辰,可发现了什么?”那一个时辰对他如同煎熬,幸好有宣非,有两名暗卫,还有两名宫女陪她。
“他需要舒缓他心中的恨,他不会愿意孤寂的埋在这深宫,他是会同归于尽的那种人。”
颜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内心,他半身孤寂,将他推进深渊的人却在享受着,而他在痛苦着,他要做的就是毁了那些人,让他们无法利用他得到快乐。
颜乐蓦然惊醒!“失心疯!”
“颜儿?”
“妹妹?”
穆凌绎和武霆漠极为惊讶颜乐突如其来异语,武霆漠极为担心她怎么了,但穆凌绎慢慢明白她所指何事了。
“你觉得素妃是他所害?”穆凌绎慢慢回想着卷宗里的细节。
“没错,如果我是白易,我...”她继续沿着他的想法走着。
“妹妹,你这是在假设,体会他的内心?”武霆漠觉得莫名怪异。
“哥哥,别打断,我说,你们听。”她的声音格外认真,身体也正的端正,莫名有着白易的淡然感。
“好,哥哥错了。”他实相的闭嘴,仔细的听她说。
“颜儿请说。”他帮她的被子拉好,让她自在些。
“如果,我是白易,我从小作为高贵的皇子长大,我极为聪明,但父皇不喜欢我,娘亲卑贱无地位,但是无事,母亲尚且可护我平安。但是有一天,母亲荣贵了,父皇也突然来看我了,我很是高兴,他们一起哄着我上了马车,踏上了成为质子的道路!路上照顾我的人比宫里那些看低我的人更为丑恶,他们随意践踏我的自尊,说着最残忍的真相:我是被母亲换成荣华富贵的物件,现在要去异国成为一名质子。我才十岁,我在宫里受尽孤独,受尽冷眼,更受尽迫害。”
“迫害!他身体异常寒冷,可能与这有关!”颜乐惊觉。
“好,我会派人去查,这方向从饮食习惯查应该可以。”穆凌绎答的极快,他的思维也与颜乐保持在同一条线上。
“有一天,我们国家又来人了,她与我一样可悲,都是被推出来的物件,但是她极受宠爱!没人会伤害她,因为她是尊贵的使者,过来讨好皇帝的,可是她却偏偏要来我的面前炫耀,揭我的伤疤,我明明想寂寥此生,但她丑恶的嘴脸却让我想起我那肮脏的身份,我是白辘国的皇子,我是母亲换取荣华富贵的物件,是父皇自保的牺牲品,我不想要这些,所以我只能毁掉这个国家!毁掉这个国家!我就不用再以这样的身份生活了!”
颜乐被自己情不自禁的话语惊醒,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得那样严重,但当她一颗心完完全全的陷在白易的情感里时,依他的性格、心性去揣摩自己会做什么时,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个结果了。
“颜儿的办案手法极为独特,但甚是有理,这样设身处地的揣摩,也许真的就是他所有案犯过程。”穆凌绎又一次被颜乐表现出的别样才能震惊到,她好似很有办案天赋,上次卷宗那样冗长,她也是一看便通。
“但是妹妹,你说出这些,你...会不会难受,要是难受就别了。”设身处地不就代表感受到他的情感吗?这样妹妹心里充斥的都是黑暗吧。
“无事,站在他的立场想,才是探索真相的最快道路。”她格外的认真,眼里闪着特别凌厉的光。
“今夜考察之后,我会去探他一探。”穆凌绎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去探白易的底细。
“你可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啊!”她最害怕的就是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