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宇文大人你都不愿说,那我又能说什么。”高炯说道。
真心话,他是真的有点烦,你自己都那样,你还奢望我那样,开啥子玩笑啊。
“好吧。高大人,要说的话我已经说了,那我就先走了。”宇文述见此,有些失望的说道。
“好,今天谢过宇文大人了。”高炯客气的说道。
等宇文述走了之后,伽罗紧忙问道:“高大人你刚才和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可否告诉我。”
高颍说道:“夫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还有我想夫人也知道,那宇文述为人狡猾,是朝中出了名的墙头草。夫人你觉得他这是来通风报信的?他来这里,不过是想看清楚当下的朝局,是来探我们的口风,再至于说谁赢谁输,他可是一点都不在乎。”
高炯前面的话语虽然很让独孤伽罗生气,但他后面的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在京城这么多年,她岂会不懂有些人的真面目。
在家中等了不长的时间后,独孤伽罗就和高颍一起赶往皇宫。会赶过去,也没办法。毕竟都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谁的人儿谁在乎,他可不想失去丈夫。这才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一颗人头高高地挂在门外示众。见此,独孤伽罗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高颍看到这一幕,赶紧下马,去扶住独孤伽罗:“夫人莫怕,你且看清楚,那并非是随国公。”
独孤伽罗听到这话,安了安心神,定睛细看,那果然不是杨坚的头颅,而是其他人的,伽罗很是激动:“夫君没事了?夫君总算是没事了。”
高颍不明白:“尉迟迥密谋这么久,怎么可能败得如此之快?随国公并没有丝毫的准备和防备,刚才皇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前他之所以会表现的那么淡定,并非是因为他和杨坚已经做好了计划,而是凭借他对杨坚的信任来做出判断的。
杨坚做事从来不会鲁莽,一直都是心中有数。刚才,他虽然不知道杨坚的计划究竟是啥,但还是按照惯性相信着他。
有句话说的好,信任不等同相信,当事情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有些困惑,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有些事就算心存疑惑,也还是要继续前进。毕竟岁月不会因为你的迟疑而停下脚步,周围的一切不会因为你的明白而改变。
高颍虽然心中很是不解,但依旧跟着伽罗进了皇宫。此刻的伽罗说起来也和高炯差不多。对于尉迟迥的败亡,她也闹不明白。同样的,她也和高炯一样,虽然不明白,但也还是要进去。
里面究竟怎么样,发生了啥,真相如何。总要进去以后才能知道。要是都不进去,那么是永远不可能接触到真相的。
一路走过去,他们两个人看到的那都是尸横遍野。想来,刚才这里一定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一场流血的战斗。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会非常的害怕。虽说乱世里,死亡流血是常态,但对于一般的人来说,那依旧是遥不可及的远方。每天的平凡过日子,依旧是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