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娴这一路受晕船所困,看了一场戏,差点笑出声。
这淮安侯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吃头,端上来模样难看,看着就没有胃口。
“淮安侯,一起来吃吧。”这淮安侯本来不想吃,但是这景王都亲自布筷,他脸色难看的坐下,吃了两口就差点吐出来。
顾景城和宋淇河好脾气的坐着,吃在嘴里,还在夸赞:“淮安侯平日里一定是经常做饭,这味道,着实不错啊。”
这脸部红心不跳的夸赞,孟子娴站在一边,心里在默默呕吐。
“淮安侯,本王长途跋涉,一路艰险,是否该请我们上座?”
淮安侯也实在装不下去这饭菜美味了,顾景城台阶一放,赶紧上去:“正是正是。”
“那好,起船,靠岸。”顾景城对着身边人吩咐。
船慢慢的移动,慢慢靠近岸边,顾景城站在船头,看向这围在岸边的百姓。
“本王这次,受皇上指令,前来剿匪,希望踊跃参与,为了当地更好的发展!”
百姓们自是有奶便是娘,这一听好处,赶紧应下。
也是因为平日淮安侯治理严格,导致百姓们无法喘气,有些也希望有人前来管束。
这人群拥堵,但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孟子娴走在宋淇河后面装成了小厮模样。
若是刚才鲁莽上岸,可能结果又不一样,百姓们那时激动,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
本来挺和谐的,结果突然,发生了爆炸声。
孟子娴被惊了一跳,发生在离宋淇河顾景城最近的地方,一时百姓慌乱起来。
尖叫、哭喊、骂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孟子娴就像海上漂浮物,被人挤来挤去。
身边的白兰新也不知被挤到了哪里,孟子娴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就被拉住了一只手。
她身高不高,这人群涌动,都来不及看清是谁拉了她的手。
爆炸声此起彼伏,发生了踩踏事件,许多人不是死于炸弹,而是死于人的脚下。
孟子娴缓过神来,看见身边的人宋淇河,看来之前是宋淇河拉的她。
此时,百姓们终于冷静下来,地上许多具尸体,一些失去亲人的,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一时间哀伤遍野。
“不要慌!你带一队人马,去点清人,你带一队人,立刻去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顾景城虽然看起来也是狼狈,但是很快冷静了下来,立刻下达命令。
白兰新一身白衣被踩的黑黢黢的,不知从哪里出来,乖乖的站在孟子娴身边。
孟子娴左顾右盼,也没有看见杨春子,一时心里不好的想法立刻涌上来。
白兰新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拿出一个小布袋。
“这是什么?”
“杨春子,给孟姐的。”
孟子娴接过,打开来看,里面不过时一封道别信,并未说明去哪了,或是其他的消息,只有一句有缘再见。
她有些气闷,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人就跑了,太不靠谱了!
顾景城和宋淇河亲自照顾受伤民众,这时候竟莫名得了民心,孟子
娴也不好闲着,跟着过去看着情况就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