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等,就是六天后,待有宫婢发现的时候,淮轻歌和她的婢女已经发臭腐烂了,静妃收到消息,面色不虞的前去处理。
结果一环扣一环,淮轻歌留下了罪状书,写出了淮家的罪证,连着齐家,证据被拽在手里,紧到拿的时候,也是费了好一会才取下来。
这件事在后宫传得是沸沸扬扬。
若是要怀疑谁杀死了淮轻歌,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陈淮栀。
孟子娴穿好宫装,一身素白衣服,上面绣着暗纹,头发梳理好,插了简单的朱钗,前去静澜宫。
陈淮栀一听说她要见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回避,坦然的叫人将孟子娴迎进来。
她坦然自若,一点都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孟子娴走到她面前,质问道:“淮轻歌,是不是你杀的?”
陈淮栀冷笑一声:“杀她?本宫还不屑脏了我的手。”她似乎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本宫尚且还说过,若是她敢死,我要她全家陪葬。”
她摊开手,颇有些无奈且好笑的看着孟子娴:“你看,本宫还没动手,她自己就想不开的,把淮家罪证悉数抖了出来,本宫,喜闻乐见。”
孟子娴不信:“你敢发誓,你没杀淮轻歌吗?那些证据,难道不是你伪造的吗!”
陈淮栀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慢悠悠的站起身,趾高气昂道:“本宫为什么要向你发誓,你是谁?”她慢慢靠近孟子娴,伸出手指,点在孟子娴心脏处:“再说了,本宫不信你,不信佛祖,只信本宫自己!”
“你就是做贼心虚。”
“我就算是,又凭什么要跟你证明什么呢?”
陈淮栀露出嘲讽的笑容,不屑转身,做回板凳上,为自己斟茶,一举一动,优雅异常。
孟子娴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表面是一朵白莲,实则心黑透了!
她都不知道她今日为何而来,跟这样一个人理论争执,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选择!
陈淮栀曾经是对她好过,虽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过杀人灭口,可是后来两人相处甚好,她不知道为何,一个人竟然眨眼间就变了。
就算是被顾景渊召幸,可是宋淇河的心,也从未变过,她又何必如此呢?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心狠手辣。
“你看起来非常瞧不起本宫的模样。”陈淮栀慢条斯理的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红艳艳的,刺目夺人心神:“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淇河身边的一条狗,居然敢来指责本宫。”
“本宫就放心大胆的告诉你,淮轻歌不是被本宫杀的,可是她死了,她的家人,本宫说了,她死了,这些人必得陪葬。”陈淮栀说话慢悠悠的,诉说着这个残忍的事情:“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本宫可是很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