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淇河站起身,夹杂着怒气,席卷着孟子娴。
孟子娴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你以为你心目的陈淮栀,真的有那般清白吗!”
孟子娴瞪大眼睛:“当初她陷害我,差点我就上了顾景渊的床!你以为戴玉葵失子事件,她真的没有暗箱操作吗!”
“你闭嘴!”宋淇河额上青筋冒出,显然是在隐忍,他不愿意相信。
“这支朱钗,我在她头上看过,凤凰,只有妃位贵妃和皇后,才可以用!”孟子娴这些话,就像是咬牙切齿,一字字说出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狠劲。
“不可能!”宋淇河深呼吸,瞪大双眼,里面带着不可置信。
“好,那你去查啊。”孟子娴退让一步,将朱钗重重的放在桌上:“去问问你的那朵白莲花,她是不是掉了一支朱钗。”
“对了,他可能会说,这送给了别人,很有可能,就是戴玉葵。”孟子娴冷笑,嘲讽的笑意,令宋淇河有些不敢去试探。
“你相信我,下一个死的,就是戴玉葵!”
宋淇河失去了平日里的镇定,几乎是落荒而逃,孟子娴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陈淮栀即将被拆穿的兴奋,她心里只有悲凉。
在上一次见到宋淇河对她的眼神,那里面带着眷恋,可是后来立刻消失,还躲着她,让她难过。
如今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宋淇河无脑相信陈淮栀,一心一意的想要和陈淮栀在一起,虽然没了之前那般一听到有人说陈淮栀不好听的话,就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是不问理由的动手。
孟子娴觉得,她这次可能不该戳穿陈淮栀,这人只能自己去看,去听,才能明白什么叫真相,别人说的,他始终抱着三分怀疑。
孟子娴捡起被宋淇河袖摆掀飞的朱钗,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落泪。
原来,心中一直期盼一个人的时候,心中是如此的苦涩,苦的让人落泪。
宋淇河一夜未睡,第二日就匆匆入宫,在孟子娴不知道的情况下,拿了朱钗,去见陈淮栀。
陈淮栀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宋淇河,见到宋淇河的时候,眼中放光,很是高兴,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淇河,你怎么来了。”
“你让他们都退下。”宋淇河脸色带着一片冰霜,还有些许疲惫,陈淮栀屏退旁人,宋淇河将朱钗拿出来,看着陈淮栀,认真道:“你还认识这支朱钗吗?”
陈淮栀看见这支钗子的时候,心里是一惊,可是面上不显:“这朱钗,看着好生眼熟啊。”
“那你再仔细看看。”
陈淮栀知道这是她掉的那一支,但是她不敢贸然承认,因为她知道,这是在哪里掉的。
“这支朱钗,是顾景渊送我的,可是我觉得太过艳俗,我就送给了一个嫔妃。”
“哪个嫔妃?”宋淇河心中有一阵发紧,然而陈淮栀真的说出来:“就是戴贵人啊。”
“我觉得,戴贵人不错,就赏给她了。”
所有的话,都被孟子娴一一应验,虽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宋淇河心里就是有一个刺,难受
得他想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拔出那根刺。
“怎么了?淇河你是怎么突然问这个?”陈淮栀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模样,可是宋淇河却看着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