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廷氛围紧张,均是战战兢兢,都不敢惹怒顾景渊。
顾景渊一把抓起桌上的那杯茶,一瞬间就朝着宋淇河丢过去,茶盏砸在了额头上,血很快流了下来,宋淇河依旧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好你个宋淇河,你这事干的不漂亮,还招惹了一串的麻烦!”顾景渊气得脸色涨红。
“你就在这跪着思过,不,滚外边去,别碍眼,天不黑不许起来!”顾景渊转身就走,桂公公赶紧吼道:“退朝——!”
顾景城犹豫,却被宋淇河眼神阻拦,只得离开。
原来这段时间,陈家明里暗里打压和算计宋淇河,一次的背锅,让顾景渊开始怀疑宋淇河的忠诚,且加上听见一些闲言碎语,更是气得当着众臣子的面给宋淇河难看。
宋淇河跪在大殿外,烈日炎炎晒得人背脊发烫,他不得已低着头,忍受灼热。
陈淮栀带着珍珠站在不远处看着,满眼都是心疼,珍珠带着伞,一边用手绢擦汗:“娘娘,咱们回去了吧,这天实在太热了,您这大着肚子,小心些才好。”
陈淮栀冷着脸:“走。”
陈淮栀已经八个月了,自从她收到家里人的消息后,便开始吹枕边风,这里应外合,让顾景渊对宋淇河厌恶,所以宋淇河才会这么快受到挤压。
陈淮栀抚着肚子,闭眼想起那天自己喝的粥。
顾景城见宋淇河下不了手,只能自己亲自派人前去,想要让陈淮栀这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结果让陈淮栀误以为是宋淇河干的,心灰意冷之下,便遵从家里的要求。
陈淮栀对宋淇河又爱又恨,交错之下,心情抑郁,加上这孩子本应该生了,却推迟到现在,伤身损性。
在珍珠的陪伴下,陈淮栀回了静澜宫。
宋淇河跪到天黑下来,起来的时候,一时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他扶着城墙,一步步的朝着宫门外走去。
天公不作美,雨滴一点点落下,随后渐渐变大,宋淇河被淋得是成了落汤鸡,脚下不稳,颤颤巍巍的走出去。
到了宫门外,顾景城的人候在外面,他不能露脸,只能坐在马车里等待,看到宋淇河被人搀扶着上来的时候,他赶紧搭把手。
“最近陈家动作太大了,防不胜防。”顾景城扶着他坐下来,宋淇河此时已经浑身湿透了,坐下来的时候,沉沉叹口气。
“我们总会找到机会反击的。”宋淇河还反过来安慰顾景城,两人相视苦笑,均是无奈。
“子娴回来了。”顾景城说到。
宋淇河动作一愣:“这时候回来,真是不及时。”
“你不去见见吗?”
宋淇河摇头:“这时候,陈家一定暗中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还是不要了吧,免得给她惹祸上身。”
“也是,我改天帮你去看看她。”顾景城说道:“你有什么想要送给她的,我帮你给她。”
说着便一路回了宋府,半夜请来大夫,宋淇河的腿伤,这跪了许久,又淋了雨,就发起烧了。
宋淇河沉浸在噩梦里,高烧也退步下来,这宋府简直闹翻了天,忙忙乱乱。
宋淇河醒来的时候,总算是让众人安稳下来。
“更衣
,上朝。”宋淇河白着一张脸,站都站不稳,可是仍然要简直着要去上朝:“等我回来,把暗卫全部召集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