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城憋着一口气回到了府里,婢女端来一碗茶,拿在手里久久没有喝,良久后,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顾景城着实不想麻烦宋淇河他们回来,可是如今到了这个时候,陈淮栀算是一手遮天,控制皇帝,携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陈家,是准备篡位了吗?
顾景城揉揉眉心,实在焦虑。
“来人,将柳大人和于大人请过来。”
这两位大人年龄都比较大,两代元老级别的臣子,对国家十分忠臣,也是十分支持顾景城的两位。
顾景城简单的布置晚宴,将人请了过来,然后十分礼貌:“两位大人,请吧。”
宴会摆设在亭台,拂过微风的风花,亭台楼榭赏无尽,树红树碧高低影,烟淡烟远远近秋,这很好地形容了这处风景。
可是现在三人都无暇欣赏,就连吃饭都是匆忙的,吃完后,赶紧去了书房讨论事情。
顾景城讲今天的事情大概情况说了一遍,两位中老年大臣均是面露惊讶,还有无奈。
“如今我朝竟然变成了这样,陈家简直胆大妄为!”柳大人是武臣,粗粝的嗓音就像他年轻时经历的那么多一样,十分饱经沧桑。
于大人端着茶碗,面上表情虽说没有像柳大人那般疾言厉色,可是却死死抓着茶盏的盖子,手背青筋冒出,低沉的嗓音慢慢道:“总不可能这样一直放任吧。”
“自然。”顾景城点头。
“陈家如今与本王两派势力均是相当,他们也不敢贸然打过来。”
于大人沉思半晌,才慢慢道:“咱们是能打压了。”
“虽说,我们处于被动,可是我们的势力,可是沉淀已久,那么就先祛除他们的棋子吧。”
顾景城微微一笑,他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于是,皇朝中风云暗变,这变化可是无意间的。
陈家突然发现安插在各家的棋子开始无缘无故的消失掉,得来的消息也越来越不准确。
“于中这个老东西,居然拆除了身边的眼线,还反咬我一口!”陈兴国气急败坏的在书房中盘桓。
于中正是于大人,陈兴国本来想要设计于中,陷害他通敌,可是突然之间,安插在于中身边的棋子突然不见了。
“我要进宫,安排马车!”陈兴国大吼了一声,然后乘坐着马车进了宫。
陈淮栀半夜被陈兴国通知起床,心情不是很好,脸拉的很长,听着陈兴国在自己面前发了半天牢骚,敷衍的安慰道:“没事,一个老家伙罢了,不必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你知道他手里拥有的资源吗!?”
陈淮栀微微一笑:“爹,有些事急不得,还是不要露出马脚,反而害了自己。”
陈兴国思索再三,觉得陈淮栀说得也在理,于是只能压着心头怒气,无功而返。
陈淮栀看着离去的陈兴国,笑了:“不过于中这个老东西,的确不中用了。”
“对了,他的孙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