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子河十分偏僻,闭塞不已,根本打听不了什么。
她当即就进屋子,将衣服收好,准备去酒楼看情况。
酒楼没了主厨,而且许多人被带走,基本上荒废,孟子娴只好遣散剩下的人,然后将门关了,账簿打理好放在家中宅子的一个位置。
之前他们请了个鳏夫做管家,这人好脾气而且老实,家中有个小女儿,还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在这家里做奴婢,交代好了一些事,就猪呢比出发了。
宋淇河跟随军队接连几天不眠不休,到了城中,准备被编排入队,这一路上,听到了不少消息。
让他震惊的是,女皇二字。
当今皇帝移位,难道不再是顾景渊了?
宋淇河带着满心疑惑,终于到了城中,在一个夜晚,悄无声息的潜入景王府。
顾景城被半架空,手上的权利被夺了一半,今天又被陈淮栀刁难,半夜在这里继续抄书。
“顾兄!”一声让他惊了,转头一看,顿时就觉得心里一热。
“淇河,你怎么,怎么回来了?”顾景城放下手中的笔,十分欣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女皇?还有征兵?”宋淇河一个个的问题就像是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顾景城皱眉,然后深叹口气。
“顾景渊已经死了下葬,陈淮栀的儿子也死了,陈淮栀夺权上位,做了这女皇。”
宋淇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心里一震,这,这件事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南蛮前不久面见东盛,看着是女皇,所以口无遮拦,陈淮栀将人送走了,然后就开始征兵准备集训三个月,然后攻打南蛮。”
宋淇河彻底沉默了,这全国性的征兵,不给人反驳机会,直接抓人,当真是野蛮至极!
“她不知道东盛是什么状况吗?非要逞强?现在正是修生养息的时候!”宋淇河十分激动。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宋淇河问到。
顾景城沉默,才慢慢道:“那夜,陈淮栀以兵钳制我们,做了一场鸿门宴,给所有人下毒,直到她登基这才给我们解药。”
“之后对我看管很严,府中外面,全是眼线。”
“直到现在,我才稍微得以空隙喘息。”
“我们都忽略了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狠辣,毒废皇帝,杀亲子,然后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
“几个文官死荐,结果流放的被流放,杖毙的被杖毙,朝中更迭许多,我简直寸步难行。”
顾景城满心无奈,不是他不想传消息,而是根本无法动作。
“陈淮栀这个女人,对陈家都狠得下心,陈家因为那件事,支离破碎。”顾景城将那件事告诉了宋淇河。
这和宋淇河眼中的陈淮栀又有不一样了,他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事已至此,也无法了。”
宋淇河感慨良多。
“我会去参军,然后换个身份光荣归来,我妻儿不日进城,肯定是换了个面目,到时候还望你照顾。”
“妻儿?”顾景城疑惑了下:“你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