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淇河知道了这些事情,既觉得是意料之外,竟然也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很清楚陈淮栀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次我是主理人,我会打压子娴,到时候就需要你出马了,否则我一个人唱不起这台戏。”顾景城说到。
宋淇河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对策,顾景城这才离开。
而在宫中的孟子娴索性睡了个好觉,她相信宋淇河额和顾景城能力,如今她只需要保证自己不露馅,什么都好。
所以她该吃吃,该睡睡,过得可能是最轻松自在的一个人了。
因为科考推迟的原因,一个是需要重新出考卷,于是第二天几个德高望重的先生被请到了竹园,士兵围了一圈,就是为了这公平,二是需要彻查究竟是谁泄露了考卷。
“朕要知道真相,朕是绝对不允许皇城内竟然有这种人人出现!”
上朝的时候,陈淮栀厉声呵斥,当时发了个很大的脾气,然后就将这件事交给了顾景城处理。
陈淮栀虽然有自己的私心,可是她绝对不会包庇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东盛是她的所属物,她要求这东西完整。
科考关于今后官员的好坏,为了未来的发展,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和包容。
陈贾信站在下面,冷汗直冒,背后都被汗液打湿了,脸色苍白,站在一旁的宋淇河注意到了,轻轻冷哼一声。
下朝后,珍珠扶着陈淮栀回寝宫,陈淮栀经过御花园,看着冬日里仍旧在开着的花。
“当年,我们这些妃子就像是这御花园的花一样,即使再寒冷,在皇上面前都要开放。”陈淮栀看得出神,喃喃自语。
这时候,大雪降临,很快就有婢女将伞送来了,珍珠接过来给陈淮栀遮住。
陈淮栀看着珍珠,猛然泪意上涌:“你说我的选择对吗?”
珍珠心中一痛,埋下头:“皇上,您只要做做的,请您一定不要后悔。”
陈淮栀昨晚梦到了过去,梦到了和宋淇河的第一次初遇,和孟子娴的遇见,还有当初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她的脚下,踩了多少条人命,昨晚,一一看到了他们的脸。
“对,你说的没错。”陈淮栀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我只恨当时我不够狠,那次宴会之上,没有直接杀了顾景城。”
只有珍珠伺候在旁,碧玉之后的婢女们在珍珠的示意下已经推到了三尺之外,加上风声飒飒,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陈淮栀露出狠意:“不然朕也不会现在有这么多的难题,都是因为我当时的心软。”
珍珠看她恢复了过来,于是也不敢开口,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旁,将伞撑着,犹如一尊雕塑。
“皇上,天冷了,咱们回宫吧。”过了许久,珍珠才悠悠然的提醒到。
陈淮栀面上一片冰冷,手脚也是冰冷的,其实有暖炉送过来,可是她拒绝了暖炉,就这样站在御花园里,眺望过去,站了许久。
孟子娴站在房梁上,在远处看见了陈淮栀站在风雪里。
她没有撑伞,很快浑身冰冷,身上也沾染了风霜,可是她就这样久久的看着。
这时候的陈淮栀,站在那里,虽说身边婢女太监环绕,可是孟子娴很能感受到,陈淮栀是孤独的,且寂寞。
有时候,同为女人的孟子娴,会觉得陈淮栀可怜,可是想起她坐的那些事情后,瞬间打消了自己的同情。
这个皇宫,如果孟子娴想要离开,是困不住她的,她想走就走,可是为了大业,她无法离开,再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