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在她手中的亡魂,杀人者心中有愧吗?所以留下了这些人的影子在意识大海里挣扎……”
海面上狂风巨浪呼啸,天空不断降下暴雨,仔细分辨,那雨丝竟然是一柄柄锋利的小剑。
乔齐的精神体何其强大,伸手一抓,巨浪平息,海面归于平静,一天云彩消散,一柄通体雪白的短刀挂在天边,发出强烈的光芒照亮了这片世界。
“这把刀,很奇怪啊……”
乔齐摊开手掌,手心里是无数缩小版的人格碎片,这些是被女人杀死的人,在她的心底折磨着她。张口吞下了这些人格碎片,这是精神体的上好补品,乔齐细细感受着每一个人死亡时的经历,他的心灵愈发坚韧了。
大海突然平地升起一道高高的水柱,一个女人的面孔出现,她的面上古井无波,似乎在打量着乔齐。
海水形成的面孔与千雪有几分相似,但看起来年纪要大一些。乔齐正要出手摧毁对方,女人一声叹息,幽幽开口:“你是这些年第二个来到这里的人……”
“哦?第一个是谁!”乔齐也不忙动手,这个女人并不是千雪,也不是她的第二人格,这是外来之物。
“是一尊可怕的兽!”女人用海水凝聚出了一个形象,那是有着三支插天逆角的可怖形象,四蹄好像要踏破空间,身躯上有神秘繁奥的纹路。
“她也是黑空……兽在哪里?”乔齐吃惊。
“它沉睡在这个大海的深处,被我和千雪的力量压制了!”女人叹息。
难怪会拥有这种速度,她对兽的力量更加熟悉,比当初的艾力要熟练的多,她是自主控制这种力量,加之本身的战斗技艺,才会如此可怕。
“你是谁?”
乔齐发问,他此刻已经不打算暴力拆解,外界,捏住千雪肝脏的鹰爪手已经停下,他需要关于兽的更多情报,她们和兽竟然可以共存,并且凭借自身压制了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或许可以靠她们唤醒艾力!
“我是千月,千雪的亲人,也是她剑道老师……”女人声音飘忽,陷入了回忆。
“近乎完整的人格,竟然还有记忆。”乔齐精神体探入水幕,感受着那些记忆碎片。
其中有一个高个子女人送给一个小女孩漫画书的场面,有女人给小女孩的短刀上贴动漫贴纸的场景,女孩一天天长大,女人脸上却一天天的带上了愁容。
她们属于同一个家族,千月是最优秀的剑道高手,千雪是最有天赋的孩子,千月受家主指派传授千雪武技,她对这个孤儿很爱惜,怜悯带来了类似于母爱的感情。
直到有一天,千月知道了千雪父母的名字。那是在千雪刚出生不久的一个雨夜,千月追击一对叛逃家族的夫妇,在北海道斩杀两个叛徒,维护了家族的千年荣耀,最终千月放过了无辜的孩子,把女婴悄悄送到了一家医院。
她向家族的汇报是斩杀全部叛徒,没有留下活口。
直到多年后,日野家主领来了那个小女孩,她看起来像一只完美无瑕的瓷娃娃,怯生生的眼神,故意讨好的笑脸。千月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终于,千月某天听到了老族长孙儿欺负千雪时说的话,小少爷斥责千雪的父母是罪人,罪人的孩子就要被家族正统审判。小男孩说出了那两个名字,千月如遭雷击。
她找到了家族长辈,坦白自己知道了一切,千月无法忍受内心的折磨,无法面对千雪天真的笑脸。
她请求不再教授千雪,要求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到国外散心,她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
长辈们拒绝了她的请求,家主也是千月的老师,严厉的斥责了她,并使用了家法惩罚。
最优秀的武士,家族的女剑圣不可能远离日野家,她是震慑敌人的最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