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范驹回来看望父亲,就在病房门前他被一位面容俊逸但冷冽,高大身形,约二十岁,浑身散发着如极地般千年寒冰的寒气的男人给挡住。
“范驹?”
范驹不由自主地就启动防御的动作,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将近二十岁的男生就是给他这样一种不敢忽视他的感觉,“我是。”
“我叫安皓,想找你父亲要一个承诺。”
安皓说完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而范驹也就明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我能代表我的父亲。”
紧接着他又说,“你是风家派来的,想要当年那个承诺?”
“是,你的回答是什么?”安皓也问得很直接。
范驹对于这个风家的了解对来源于他的父亲和这几年他自己的调查,以前他父亲还没有得病的时候经常和他说起,没有风家当年的帮助,他范家早就没有了,所以这个唯一的承诺他很珍视。
更是他病发时都不能忘了的事情。
这个风家好像每隔十年就会派人来问。
可是他这几年去调查过风家,它早就在四十年前就在京市消失,说是隐世,但真正的原因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他就认为风家或许没落了。
那这个承诺他们范家现在就是想兑现但恐怕也没有多大的能力了。
安皓看着面容略显矛盾的范驹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
范驹透过小窗户看着睡着的父亲,父亲叮嘱的话语犹言在耳,在现实的环境又在眼前,他攥紧双手,顿了一下,“我范家没有这个能力。”
“我知道了。”安皓微微颔首后就转身离开。
范驹本来还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和安皓解释原因,可没有想到他就一句知道了。
看着那抹修长远去的身影,范驹竟然升起一抹羞耻的感受,想出声把他叫停,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出声,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此时范驹坐在病chua
g右侧,对着还处于睡眠的父亲说,“爸,我回来了,再也不去做你不开心的事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哪怕是起来打我一顿。”
“还有关于那个承诺,等你好了,我就去风家向他们道歉,这都是我擅自做的决定。”
昨天他在媚蝶口中知道了不少近段时间风家所发生的事,重新出现在Z国上流社会就已经让顶级世家的欧应两家礼让三分。
紧接着就是和炎帮做亲家,让它的实力更加雄厚。
他也了解到上次安皓来找他要承诺是因为何事?
而这让他感到更大羞耻,要是当时他再多问一句,或许他就不会拒绝,他就能完成他父亲牵挂半辈子的承诺。
周教授回到办公室就给炎爵发去了一个信息,‘少主,病人情况比较严重,我只能治好五六成。’
炎爵很快就回复了,‘周叔,你尽力而为。’
炎爵一大早就独自离开A国,风晴伊看着远去的车,秀眉轻蹙,想着炎爵离开前和她说的话,同时也在想更好的对策,直到炎冀来到。
恭敬道,“少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恩,你和逸泽联系好,我先去和外公吃早餐。”风晴伊收拾好思绪,恢复原来清冷的模样。
等风晴伊来到餐厅时埃布尔也刚好坐下,“外公早安。”
“伊伊,快来。”埃布尔慈祥笑着招手,没有问起炎爵,他昨天就已经和他说过情况。
风晴伊在他右侧坐下,“外公,等我们Y国的婚礼过后我们再回来看望您。”
埃布尔放下水杯,“不用,你们该去度蜜月了,等有空再回来看外公就好。”
风晴伊笑笑没有回答,而是给他拿面包,涂上果酱。
吃了早餐,埃布尔带着风晴伊来到书房,“伊伊,坐。”
然后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带有雕有图腾的木盒子,“伊伊,这是艾迪·顿利留下来的,你帮我拿去给他的孙子。”
风晴伊没有问为什么不让炎爵带去,双手接过盒子,“好。”
“伊伊,能帮外公一个忙吗?”埃布尔的语气带着几分悲戚。
风晴伊微微点头,“外公,您说。”
埃布尔说,“阿爵是个很护短的人,尤其是有人想害他关心的人时他更容易发怒不留情,如果可以,留西朗·顿利一个活下来的理由。”
说出这句话埃布尔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完后就靠在椅背上。
风晴伊先是怔了一下,“好,我尽力。”
埃布尔闻言轻扯一抹微笑,“你们也要小心点,我看过西朗的资料,他很像艾迪,都是很谨慎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