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他,是在花灯节,只是人多繁闹,匆匆的瞥过一眼,人群中却再也没看到他的影子。”
“第三次见他,是在林子帮我担水,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从没干过粗活的他哪能做这些力气活儿,一担水被他全部打翻,虽然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毫无顾忌的笑成为了疲惫时最美好的回忆,我常常会想,要是时间就停在那一刻该多好。”
“幸好他只是隔三差五的来,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乱成什么样。看到他我就变得手足无措,乱了方向,我又期待着他能日日来,看到他,所有的委顿都会化为乌有。”
“蔚蔚。”
段蔚蔚说的很平淡,好像事情与她并无关系,只是铺了满脸的泪水已经述说了她的心有多痛。潘心芝掰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脸面向诚恳的自己。
“去告诉他,你爱他,他们还没拜堂,还来得及。”主意是馊了点,但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错失幸福。“你也知道,舒公子对你同样的有感情。”
“我一个逃难来的外乡人,无父无母,拿什么跟人家比,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只适合嫁给那般人。”
“胡说八道,想当年,你段家也是有名的大商贾,论家世论学识论样貌,今儿那个新娘哪点能比得上你。”潘心芝气的是恨铁不成钢,她就不能为了幸福勇敢一点,之前不敢说,现在不敢讲,一味的把感情放在心理,谁也不会观心术,哪能事事知晓。
“那是过去,如今我什么都不是。是的只是别人眼里的治荒姑娘。”
潘心芝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对不起蔚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苦涩的笑容在娇俏的脸上划开“潘姐姐,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明天毕竟也是我的婚礼。”
潘心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随后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她并没走远,而是在一旁悄悄的守着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向着那个正被祝福笼罩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