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直吞吞吐吐,对认识你的来龙去脉支支吾吾,谁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今夫人这是为了南宫家着想,怎么,在你看来,今夫人这是错了?”扶蔚挑着眉眼,一副孤傲不可攀的架势。
这个徒弟自己怎么嫌弃,怎么诋毁都可以,但绝不允许听到旁人言语她一个字的不好,影子瞬间移动到扶蔚面前,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紧贴在她肤如凝脂的脸上,邪恶的情绪从嘴角划开到耳根。
“庞离,你竟敢以下犯上。”扶蔚是今夫人的亲侄女,自从自己的哥哥嫂子离世后,扶蔚全由她一手带大,已是当做亲生女儿。见她被一个不明由来的野小子当众连打两耳光,她这个做姑妈的怎么能忍。杀他一个徒弟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庞离会对他如此上心。这家伙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今夫人情急之下只能出言呵斥阻止。
“以下犯上?”庞离转头对向她,无桀的笑意让她脊背发凉“她配吗?今夫人,你要杀我徒儿这笔账我似乎还没跟你算吧。”
夏笙歌有些傻了,这还是她认识的师傅吗?为她竟有这般张狂的杀意,上升的感动不由得落下感动的眼泪。
抱抱看着她吧嗒的掉着眼泪,带着不解跟疑惑脱口而出“姐姐可是哪里伤着,发痛了?”
这一句立马触动庞离,记忆中他来的恰是及时,自己也化去了今夫人的力道,她怎会受伤?
看着他们一道道目光,夏笙歌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师傅对我这样好,我是太感动了。”她抽动着鼻子,带着小小的歉疚。
“阿离。”清淡的声音带着缥缈,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这个声音在夏笙歌听来比世间所有妙美的乐章都要可人,立马看去源头。依旧是浅淡的绿衣,笔挺俊逸的躯体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却又带着深情的绞视,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越了几步就牵起了他的手掌,带着久别的羞涩“上祈哥哥。”
南宫上祈浅浅的点了头,脸上贴着匕首的扶蔚先是惊讶之下的娇涩,而后是压制不住的妒火:臭小子,居然敢吃他的豆腐,变态,死变态。
今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向来与南宫家无一人走动的南宫上祈竟与庞离熟路,看这野小子跟他的亲昵程度,非一朝一夕,心里的盘算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庞离看着两人变了又变的神情,这个南宫上祈真是不会掐点,对她们的吓唬还并没玩够呢。
“歌儿跟抱抱刚到,我们应为她们接风洗尘,见血失命不好。”他从那张小手里面抽出手来,轻轻的抚上矮自己差不多两个脑袋的夏笙歌“歌儿一直被人当做小男孩,阿离,你还不去给她准备几件衣裳。”
她是女孩?这样的真相叫所有人猝不及防。
庞离煞有其事的用匕首在扶蔚脸上划拉几下,随后才撤离下来。言语里格外冷漠“今夫人,扶蔚,今日之事请你们记得,不是我庞离对不住你们,而是你们不懂待客之道,今后若是再敢对我徒弟不敬或是找她麻烦,就别怪我不给老家主面子。”
他的言外之意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不由得同是盘算,这个女孩究竟是有什么魔力,看着她被南宫上祈,庞离拥簇着一起离开,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怨恨,有人不甘,有人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