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鲜一扬赶紧跑进宴客厅躲起来,窥探来者何人。
草丛被拨开,成均和五个西方大陆白色肤色的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院中的围成一圈摆成攻击姿势的黑衣人时,不由得惊呼一声。
鲜一扬在屋内透过窗户看得很清楚,他们几个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还有几处被什么东西刮开的痕迹,整体显得十分狼狈。
五个西方大陆人站在后面不敢上前,成均握着兵器,小心翼翼的向黑衣人靠近,忽然眼睛看到地上还仰面倒着一个人,他心里顿时明了,这是有人先下手了。他走过去查看他的尸体,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只有脖子上致命的一击。他又去检查了那些站着的人,同样的死因,利器割喉,一击致命。
五个西方大陆人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在问:这是谁做的?
成均收了兵器,说:“不必担心,这是咱们鲜家自己人做的。”
五个西方大陆人顿时有些放松。看来,这五个白皮肤人,也是鲜家的刺客了。
“一扬,你还在这里吗?”他朝着空气喊了一句。
鲜一扬反握住匕首,神情严肃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们听到宴客厅那边有声音,回头望去,果然见到鲜一扬站在那里,只是他满身灰尘,好像刚从土坑里爬出来一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们笑什么?”鲜一扬看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在那里硬生生憋着,心里很是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成均摇摇头,强行褪去笑容,走到他面前,一边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边捂着口鼻,避免被呛到。
鲜一扬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自己躲在屋内的时候,带起了满地的灰尘落了自己一身。
“我自己来吧,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好像刚跟人打过一场架似的。”
成均叉着腰,紧皱眉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们查到资料就往这里赶了,但是途中却遇到了一伙儿黑衣人的埋伏,十几个弟兄,就只有我们几个从中杀了出来。”
鲜一扬看了看那边站成一圈的尸体,问:“是他们,这样的人吗?”
成均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们。埋伏我们的人身上都挂着一个刻着‘玄’字的令牌,我刚刚检查他们尸体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令牌。”
他说完就跑过去,从一具尸体上扯下来一块令牌,将它拿给鲜一扬看,“喏,就是这个。”
“玄字令?”看到了这个“玄”字,鲜一扬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雨相玄那个神秘又喜怒无常的女人,直到现在,他还分不清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玄字令?”成均重复了一句他的话,总觉得这个东西在哪里听人提起过,好像就在嘴边,“我记得老鱼好像跟咱们提起过,当年鲜家有‘天’、‘地’、‘玄’、‘黄’四个分部,每一个分部都有他们自己的掌门人和令牌,四位掌门人直接听命于鲜家的总掌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玄部的令牌好像就是‘玄字令’。”
“可是,当年的四大分部早就已经经过事变合并了,这些令牌也已经成为历史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一个西方大陆人用一口流利的华夏语,插了一句嘴。
这的确是个问题。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玄字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又一个无法解开的疑问在他们的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一个任务就这么刺激,真是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面对困境,成均总是这样乐观,这也实在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