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玉佩哪来的?”他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
小混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转身就要跑,却被鲜一扬拎住了后衣领。鲜一扬双手向外一翻,这两人就被提起来摔在了地上。其他的小混混看到这样的场景互相通了眼神下,就一起对鲜一扬发起了攻击。
很明显,他们很快就七扭八扭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鲜一扬找到那玉佩的小混混,厉声质问他:“我再问你一遍,玉佩哪来的?”
“是……是在一个女孩身上抢的……”
“我问你,三天前,你们是不是欺负过一个女孩?”鲜一扬捏着他的衣领的手渐渐收紧。
小混混惊恐的点点头,说:“我们不知道那女孩是您的朋友,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他们做的!小婉是被他们害死的!鲜一扬的眼睛变得血红,怒吼一声后竟然活活的将他掐死了!
其他的小混混看情况不对,爬起来就要跑。鲜一扬岂能放过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暗器,抬手从袖口中掷出去,将他们全部击杀。
街上的人看到杀人了,惊叫着四散逃窜。而鲜一扬也成了通缉犯。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亡命天涯,为了躲避通缉也杀了不少人,手上沾满了鲜血,成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样的日子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他活着的目标和价值又是什么呢?回答他的,往往都是无穷无尽的黑夜和层出不穷的追杀。
……
转眼间几十年就这么蹉跎着过去了。他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他逃不动了,也不想逃了。
雪山常年积雪,是他喜欢的颜色。他拖着年迈的身体一步一步的爬上了雪山山顶,坐在峰顶断崖边,回想着他这一生的经历。记忆是从见到小婉的那一刻开始的,接下来的几十年的亡命天涯的生活也都是因她而起。他开始反思有些事情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自己错了。
那一瞬间,他似有所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雪山中呼啸而过的风声好像小婉在跟他说话。他张开双臂,从断崖上纵身跳了下去。
……
跳崖不会疼吗?
鲜一扬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淡蓝色的床顶。
怎么回事?
“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成均的声音在此时出现倒是让他倍感安心。“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啊!要不是我把你从那个稻草堆里拽出来,你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鲜一扬记起来了,他的任务是找到信物,因为在旅店里被人袭击而受了伤,这才慌不择路地躲到了这里。难道刚刚经历的那些都是南柯一梦吗?
成均看到他空洞的眼神,紧张的问:“你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啊!”
鲜一扬摇了摇头,挣扎着坐起来,问:“第二件信物找到了吗?”
成均神秘的笑笑,指着他的枕边,说:“你看。”
鲜一扬低头望去,枕边放着一把刻着鲜家的标志的匕首,难道这就是信物?
“你小子命真好,你躲藏的那个小院子其实是徐夫人住所的旧址,徐夫人匕首在这里等待他的主人等待了多年,偏巧你受了伤躲到这里来了,你的血开启了它的封印,它已经认你为主了。现在别人连碰一下都会遭到反噬。”成均解释说。
看鲜一扬拿着匕首愣愣的出神,他继续说:“我听老鱼说过,要是想让这样的武器认主,都要经过武器的考验。它是怎么考验你的?”
考验?鲜一扬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徐夫人匕首,他猛然发现,这匕首上的花纹跟小婉玉佩上的花纹是一样的。
难道这就是考验?
生存还是死亡?为何而生,为何而死?全在刺客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