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鲜一扬来说,并没有觉得多么惊诧。
因为,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要是不这样的话,他反而觉得,有些不大正常了。
成均边偷偷摸摸的给他上药,一边埋汰他:“你最近是命犯太岁吗?接连几次任务都失手,要不是老鱼帮你兜着,就你这小身板,早就化成灰了。”
说到这地方,鲜成均抬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喂!鲜一扬,你给我听好了,不许睡觉,听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儿心,以后离那个叫‘雨相玄’的女人远一点,我一看她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许睡!你给我醒醒!”
成均的手,居然高高地举起来了,瞧那样子,要是鲜一扬不吭声,成均的那巴掌,还兴许,真的打下去。
好像,这份情,鲜一扬不傻,自然要领的,连忙说道:“我没睡……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鲜一扬的伤养了几天,成均就过来唠叨了他几天。再这样下去,没被刑堂的鞭子打死,反倒是先要被他给唠叨死了。
伤养好了的第一件事,鲜一扬就是赶紧跑,去哪儿都好,只要没有成均就行。所以他趁着看守人员不注意,猫着腰溜进了鲜家的档案室里。
“一扬,我又来给你上药了!”成均大早上兴冲冲的跑进鲜一扬的房间,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人呢?”
……
档案室里存放的全都是鲜家过往重要事情的资料,如果不是特殊需要,很少会有人来这里。再加上现在电子科技这么发达,这些纸质的资料就更加鲜少有人问津了。所以这里的看守也是最为松懈的。因此他才得以溜进来。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些档案上记载事情的年份,距今已经很遥远了,最近的一份资料也已经是上世纪末的事情了。
“这里,会不会有她的资料呢?”
鲜一扬想到了雨相玄的事情。老鱼对她的事情总是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隐情,既然他不肯说,那就自己去查,总会查出蛛丝马迹的。
他拿了几份年份较近的档案,找了一个最里面的角落里,坐在里面慢慢的查找。
时间,并不是静止的,从不停留的时间,正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鲜一扬立刻警觉起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趴在书架上从书架的缝隙向外面张望。
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红衣服,一个穿着蓝衣服。
气质和神韵,颇为相似。
这两个人鲜一扬他自然认识,因为,这二个人,也是鲜家的刺客,只是因为年纪比较大了就被调到特训科做导师去了。
红衣服问:“你说人死了还能复活吗?”
蓝衣服回答:“这不是废话吗,傻子都知道的事,还用我说,这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话,那就是,人死如灯灭,这当然是不可能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红衣服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悄悄地说:“槐影的命石又亮了。”
“什么?”蓝衣服大吃一惊,“槐影不是早就……”
红衣服接着他的话说:“谁说不是呢!现在上面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出事儿了。所以现在他们正在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呢。”
蓝衣服陷入沉思,“我记得,当年槐影执行的是刺杀澳新大陆南洋巫师的任务,后来她的命石灭了,一定是遭到不测了,上头看南洋巫师那边也没了动静,所以就放弃了对他的追踪。可是如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半晌,无人说话。
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等了一会。
好像有人先按耐不住了。
红衣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我怀疑槐影当年根本就没死,只是通过某种手段切断了与命石的联系,造成了死亡的假象。
现在,又不知道是哪里疏忽了,她又跟命石联系上了。”
蓝衣服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他忧心忡忡的说:“两种可能,一种是她被人控制住了,强行被人切断了与命石的联系,只是最近出于某种原因又与命石联系上了;另一种情况就是她主动切断的联系。”
红衣服听到他的话,若有所思的说:“前者还好,要是后者可就麻烦了。”
鲜一扬听到他们的对话,略一思考,却觉得哪一种情况都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