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雨相玄一手拿着玩偶的身体,一手拿着玩偶的头,态度瞬间变得冰冷。
很显然,她对鲜一扬的这句话很不满意。被一个鲜家小辈这样说,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鲜一扬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开始摆弄起他背包里的一些精细的机械设备。
雨相玄并不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鲜一扬几次三番的对她报以这种态度,已经是在使她暴怒的边缘试探了。她的手中加大了力道,玩偶的身体和头颅就轻而易举的变了形。
鲜一扬没有搭理她,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组装机械。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在耳边响起,他急忙倒在床上躲了过去。而那东西便深深的嵌入到对面的墙面中。鲜一扬瞥了一眼,是玩偶的头。
他皱起眉头,扔下了机械,持着匕首呈防御之态。
“雨相玄,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杀你。”雨相玄整个人的状态的变得有些阴冷,与平时的她判若两人。她话音未落便甩出鞭子袭击他。
她的鞭子好像带有意识一样,带着满身的戾气直取鲜一扬的命门。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
房间里就这么大的空间,鲜一扬能够施展的余地也不大,所以房间里很快就变得满目狼藉。而雨相玄鞭鞭致命,鲜一扬敢肯定,如果他不躲开,一定皮开肉绽。一鞭接着一鞭,毫不留情,被子里的填充物和枕头里的羽毛漫天飘落,如果忽略这两人此时恨不得活剐了对方的气氛,还真是一个浪漫的场景。
这么大的打斗声,一定会很扰民,所以,很快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门外的人等了好长时间才等到人来开门。屋内的人才露面,门外人就开始埋怨:“你是怎么回事,这大晚上的,能不能消停点,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小点声,行不行?”
鲜一扬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了这些话,对他露出了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说:“对不起,我一定会注意的。打扰了你休息,真是很抱歉。”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对方又这么有诚意的道了歉,门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憋了满肚子想要骂他的话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多注意啊!”
送走了来兴师问罪的客人之后,鲜一扬关上了门。屋内还是一片狼藉,雨相玄倒是毫不在意,反而跟满地的羽毛玩儿的很开心。
“人送走了?”她吹开了掌心的羽毛,问。
“你什么时候走?”鲜一扬倚着门看着她,心里十分郁闷,今晚又得打扫房间了,真是烦躁。
雨相玄挑了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说:“这架打也打过了,你还没消气啊?”
鲜一扬很疑惑的看着她,心里十分纳闷:为什么感觉她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她是人格分裂症患者?
哦,还真是,玄霜,雨相玄。
他迎着她的目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雨相玄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一样,旧事重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么不愿意见我?说来听听。”
鲜一扬看着她,早在心里将她骂了不下十几遍,但是这些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骂完了之后,就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将憋在心里的疑问吐露出来:“上一次在察猜旺的阵法里,我看到了你的执念。我看到了鲜家遭受重创的真相,是你在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