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藤书见到了散了一地的鼓架,才开始心存忌惮地问道:“说,说吧。。。击鼓为何事?”
能够轻轻松松地把怎么大一个鼓给破坏成这个样子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可听说墨家大小姐是个脸上长满脓疮,因没脸见人才时时戴着面纱的修炼废材才是。可今日一见,虽也是戴着面纱,可修为可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么低微,不免让人有些怀疑眼前此人的身份。
事实上,墨岩自从十岁那年起,就暗自发誓过,要勤奋修炼,成为无人能够匹敌的高手。如此一来,才能够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再那般无助。可修炼道路并不顺遂,一直遭遇李涵的万般阻挠。因此,为了让李涵放下警戒心,她在人前表现出修炼废材的样子,暗地里修炼。忍辱多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以强者的姿态站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都敬畏她。
“你看不见那里有人在喊冤吗?”墨岩冷冷地答。这种冷得刺骨的语气让听见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丁藤书看了一眼墨岩身后跪在地上的夫妇,面有难色地问:“你,你们怎么啦?”
外面闹得那么大,他怎么会不知情?只是这浑水他可是万万都不敢趟啊。可现在又碍于墨岩的逼压,他也无法再继续无视了,只好做做样子。
夫妇见状,杆件爬身向前哭诉道:“草民早已和官人说了,草民什么都不求,只求官人能把那贼人绳之以法,还小女一个公道!”
丁藤书心虚地瞟了墨岩一眼,说道:“什么公道?令女是因为上山采药时不慎跌倒致命,陈氏也答应了会给你们一笔银子作为补偿。难不成你们还嫌不足吗?人要是太贪心,是会遭报应的。”
妇人哭得更厉害了:“我们要的不是银子,要的是官人还我们一个清白。若只是跌倒,小女又怎么会落得这般模样?”
“那,那是因为山上的灵兽。就这样,你们别再来了。再来捣乱,本官就将你们以妨碍公务之名,将你们给关进大牢里!”丁藤书说完就想走,却被墨岩给拦了下来。
“你如何就那么笃定是灵兽所为?灵兽是不会随便攻击人的,更别说是具尸体了。”
丁藤书一脸着急地望了一眼周围,靠前去小声警告:“就是这样又如何?那位我可惹不起,就算你真的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也惹不起!”说罢,便挥一挥衣袖,回府把门给关了。
墨岩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夫妇,妇人已哭得不成人形了,当场晕倒在地。男子赶紧接着妇人,对着墨岩求道:“小姐,求求小姐为我们讨回公道,帮帮我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吧!”
墨岩拽紧拳头,一语不发地转头走了。任由男子在后头求饶,也不回头。
等墨岩一回墨府,就被李涵随便找个理由给幽闭了起来,根本没有机会与父亲谈谈这事。
当墨岩再次出来时,早已没了那对夫妇的消息。人们都说他们人间蒸发了,就因为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于是墨岩做了个决定,既然官衙做不了什么,那她就自己动手,为那一家三口讨回公道。她脱去了面纱,穿上了破烂的衣裳,把脸给弄脏得像个小花猫似的,在街道上胡乱瞎逛。
不然,不久便有个中年妇女上前来,一脸好心地关心她,说想要带她回家,从此中,她就不必再担忧温饱。墨岩二话不说地跟着那个妇女走了。妇女给了她一块饼,她也什么都没说地就吃了,吃了便昏厥了过去。当她再次觉醒,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仓库里,身边还有很多与她年龄相似甚至更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