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尺码也对?
这些搭配习惯,是毕业以来从没暴露过的,她怎么知道?
她到底是谁?
康奕紧张地一把拽住冰儿的手腕,用力的拉过来,凑近自己,认真地审视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太神秘,周身带着一种诡异,他害怕了。
难道她也是母亲派来的人?
可她是冰城的土著民,不应该与都城有关系啊?
那,她到底是谁?
康奕浓眉大眼里透着浓浓的敌意,揣测着这个女人的来路,手上的力也越来越大,骨节分明的大手由于用力过猛而涨得通红。
小手被拽得红儿发紫,宁冰儿白皙的手腕像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看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害怕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康奕,你弄疼我了!”宁冰儿带着哽咽的哭腔,小声呼唤着男人。
男人从警觉中惊醒,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低头鄙见那只刚刚放开的手腕,白皙的手臂上出现几道明显的手指印,他不自觉地又一次皱眉,冷冷说道:“对不起!”
他转头不愿看着女人,他心中有太多疑虑,可惜就是解不开。
宁冰儿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快要暴露身份了,害怕地低着头,小心收拾好衣物,紧紧抱着购物袋。
一声轰鸣声,车子启动了,康奕烦闷地继续往前走,心中没有方向,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乱跑。
爱过的人,相处中,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心底的爱意。
那种爱是一股暖流,流经每一根血管,冲击每一根神经,或舒缓,或湍急,来不及思考,猝不及防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康奕,你这样去饭店吃饭会吓到别人的,你停车,等会!”宁冰儿说得尽量平静,不显得太过浮躁,语气平缓,像没事人一样。
车平稳停靠在路边,康奕深呼吸一口,淡淡地看着她跑进饭店,很快拎着几个盒饭出来,只是脸上再无笑意,阴沉着、塌拉着。
男人看着女人郁郁寡欢的愁容,心痛难忍,还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心乱如麻。
难道刚刚吓到她了?
打架这么狠的人这么胆小?
女人真的好难懂!
“去哪?”看着女人悄悄坐回副驾驶室,他不急不躁地问道,尽量保持冷静。
额头的刘海也被风吹散,宁冰儿轻轻抬手抚顺那缕吹散,温柔地地把秀发别在耳根,毫无情感地说道:“去我那吧!”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不知道矜持一点,大晚上邀请陌生男人去你家,你有没有脑子?”康奕莫名火帽三丈,大声的训斥着她。
他想逼着她说出心底的实情。
人,只有在愤恨、生气的时候说出的气话一半是真心话。
他只能这样逼她!
宁冰儿抬起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粉红的薄唇在贝齿的撕咬下变得苍白,隐藏已久的眼泪痣随着泪珠的侵蚀而变得明显、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