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名叫何襄,是何宇坤身边的侍从弟子,人如其名,就是专门帮助何宇坤,正中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仗着何宇坤,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坏事做尽。
何襄揉着头顶,“师兄你吩咐吧!要怎么整治他,让我来就行了。”
何宇坤再次拍了他的脑门,“算你小子机灵,我们这样……”
贺屹进了院门后,并没有立即回屋,而是贴紧院门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于是,门外二人的算计之话,就这样被贺屹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
时辰过得极快,一天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天色逐渐呈墨蓝色,各院各门也零星地掌起灯火,值夜的弟子护着手里的灯笼,在山间巡查,洒下一片朦胧而柔和的光,让整个衡山派显得十分安详。
李子枫昨夜淋雨受寒,发了高热,导致身子不适,这一天从丹房找明僳诊过脉,取了药之后,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杂院休息,连吃饭喝水都是在房间里。偶尔也会出来打个水,透透气。
一个黑影躲开了众多耳目,在小路上逡巡穿梭,身法极好,犹如鬼魅飞行,此时,又一个身影悄然跟在后面,这个人的身法可就不那么好,虽然也能勉强多来巡查的弟子和侍卫,但想比之前那人,倒显得有些笨拙了。
二人就这么一走一追,直从后面的小门,进了李子枫居住的杂院。
走在前面的人在窜进一个房间后,瞬时不见了人影,后面跟踪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跟着走进那间房,里面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毕竟是偷摸跟来的,他又不好照明,便这么趁黑摸索着。
耳边一阵凉风吹过,追踪的人心跳加快,想转身查看,但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有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进鼻子,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端着一盆水,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尚清苑上方的夜空,紧接着便是十分夸张的哭喊声,欧阳泽正坐在书房里,熬夜处理公文和信函,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声…
欧阳泽正欲出去查看,却看见风逸辰匆匆而来,“掌门,公子居住的杂院那边出事了!”
“什么?”欧阳泽一怔,随即回过神,可不出事了,刚才那声哭喊也是从那发出来的。
匆匆赶到杂院,却发现李子枫房间的门前围了好多人,何宇坤也在场,第一探头探脑地看向里面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房间里时不时地还传出一声声啜泣。
众人见掌门过来,纷纷行礼,欧阳泽拨开人群,走进屋里,其他人也跟着进屋,只见侍从女弟子石坠正坐在床上,衣衫不整,散乱的头发被泪水贴在脸上,见到欧阳泽来了也没什么反应,而床的里面泽躺着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子。他脸朝里侧,还在昏睡不醒。
房间里面有些乱,水盆翻在地上,外衣、内衣,鞋袜扔的到处都是,整个房间一片狼藉,而床上的景象更是不堪入目。
欧阳泽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石坠看,“你为何会在这里?”
石坠这才回过神,一个轱辘翻滚着摔到地上,不停地磕头,“掌门饶命,今日公子身子不是,弟子便被执事堂指派过来照顾,谁知一进门,弟子就被人闷了沾水的帕子,便失去知觉,再醒来就已经这样躺在床上了。”
何宇坤咂咂舌,不怕死地说道,“这般‘照顾’,也是前无古人了。”
欧阳泽脸色冷得似乎要结冰,勉强调稳呼吸后,直奔床边,愤怒地掀开被子,毫不客气地将床上的男子一把拽起来扔到地上。
这个男子似乎才慢慢醒过盹儿,突然的寒冷和拉拽,让男子有些不满,“哎哟,这是谁啊!能不能轻一些?!”说罢慢慢直起身子,抬起了头。
众人一见那脸庞惊呆了,尤其是何宇坤,更是目瞪口呆,“怎么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