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我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齐雪扬起头看着韶华,眼中满是惊异,很快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尽量平静的随口问道:“怎么说?”
“我也说不太清楚,总之是一种感觉,很特别,很深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真实的存在着。”她捂上自己的胸口,眼中有脆弱,有破碎,有恍惚,“这里真真切切的能感觉到很痛,撕裂般的痛,就像一道口子,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缝合在一起,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只有自己发现撕裂的沟壑硬生生嵌在自己的灵魂骨血里。”
齐雪盯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那种悲怆凄婉,那种失魂落魄,没有一丝生气的眼中明明那么脆弱却有一丝坚毅,这一刻的她,和哥哥真像啊。
不忍在看下去,别过脸倒饬着那堆盅虫,漫不经心的说:“那就先把这些学了,有些东西,走一步看一步不是,前提是得有命活着。”
是啊,前提是得有命活着,韶华心里也很清楚这点,但视线只要一转到那几个琉璃箱子上,一想到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所有的思绪都烟消云散,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我……”
看着她便秘的恶心反胃的样子,齐雪安慰道:“我当初也是你副鬼样子,自己尽量克服吧,看我现在不也玩的挺好的。”
说着,手心又凝聚出一团看不真切的雾气,连诱带哄的说:“韶华,你练成我这样的话,祁洛的相思局可解,不用你跟他之间怎么样,可以单方面的解除,与你无关,子母盅生死盅都一样,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说了,你自己考虑考虑。”
只是,她没有告诉韶华,可以解,但要在彼岸花开里,上一次打开已经是百年前了,现在想要彼岸花开要打开,谈何容易。
韶华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就燃起了斗志,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床上爬起来往琉璃箱子边走,一到箱子边沿就忍不住背过身去干呕起来。
只见那些盅虫颜色各异,有黑色的,白色的,褐色的,紫色的,粽色的……
虽然大小不一,颜色不同,好在肉眼可见。
大一点的,也就黄豆那么大,小一点的,就跟芝麻米粒差不多,不管大小,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停的蠕动着。
看着打开的好几个箱子,韶华心里不仅渗的慌,还犯了难,天知道她要怎么开始学?别到时蛊没学会控制利索,自己被密集恐惧症吓昏了,更惶论蛊虫侵入体内得极致快感了,想想就可怕。
韶华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试又不敢上前,想退身后站着的齐雪那眸子能把她给活剥了。
在三犹豫着尝试过后,韶华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咽了咽口水,小声嘟囔着,“你不也说了盅能害人,为什么让我……”
韶华的声音很小,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是个女人都不会愿意接受这些可怕的东西吧,忐忑万分的瞟了齐雪一眼,只见她正一副想杀人的样子盯着自己,心里一个激灵,莫不是让她听到了吧?自己明明说的很小声了呀……
可她也不是齐雪这个女人,不止玩盅,还敢玩蛇,这些东西她避而远之还来不及,今天开始还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