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开口,宋灼蓁在歇了口气,给了他们足够的缓神空间后再接再厉。
“我们大金的法度,一像严谨,可就是有着这样严谨的法度,却总是有人知法犯法”
“您骗婚在前,伙同镇守添加户籍在后,都不用说你为了我娘的酒坊,硬跟族长村长将亲生女说成野种”
“您说,就您犯的前面这两条,那条能比我进衙门告生父,挨的板子轻些”
盯眼瞧着极其不雅的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的惨白少女,宋承孝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法度,谁都知道有这东西。
可谁能这样背出来。
她知道,不用想就是玉娘教的····玉娘识字,懂理,曾经是官家小姐,要是让她教,说不定他的几个儿子都会更优秀。
那么端庄贤淑的玉娘,怎么就教出个这样的孽障来。
不对,他想到哪里去了。
那个死女人,根本就不是官家小姐,根本就不是父亲被冤枉的罪臣之女。
她早就赎了身,却不告诉他。
说什么自己是贱籍,是无法赎身的罪官之女。
原来都是骗人的。
而给她的婚书,说什么丢了,原来是给了那个小姐。
这死丫头,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事。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时候,那死女人烧掉的那张红纸,并不是香荷镇铺子的红契。
为了得到那铺子,他下了功夫跟镇守扯关系。
然后从新将铺子给落到了袁氏头上。
要是这事捅出去,不止是他,就是镇守都逃脱不了。
老天····这死丫头是想害死他!
“你个混账···”
“你想做什么”
冲上前,宋春来将宋承孝拦住。
“你让开,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这是要过继给我的孩子,怎么就跟我没关系?”
“我说了不会过继”
“我只听见你说要过继”
“你····”
说不过宋承孝,想也不想的就出手。
眼见着宋承孝的拳头就要落到自家老大头上。
宋大奶奶,大喝。
“你敢动他试试”
“·····”宋承孝的拳头聚然停住,宋春来却后发制人的一拳挥了上去。
“唔····”
“哎呦···”
右边脸颊中拳,往后一仰,宋承孝一屁股坐到了老李氏怀里。
“哎呦···他都动手打老娘了,你们居然还看得下去”
“喔····”
被宋灼蓁那一条条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要是老娘不喊他们可能还在继续想着,他们家是会被充默,还是会被赔给这死丫头。
“想要在加一个预谋杀人你们就尽管动手”
不大的声音,清冷无波,一出口,宋大奶奶缩回想要救儿子的老胳膊。
宋老二伸出的腿收了回去。
宋老三甩出的拳头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