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声载道,宋家一家就没一个是不怕的,可他们的声音就没有让县丞打消杖责的打算,而在堂外看了好半响都没看出个结果来的人,也觉得这一家子有点目无王法。
你说你有理,她说她有理的。
在说,他们已经看习惯了被打得奄奄一息半句假话都不敢说的人,见宋家这么多人好好的,都觉得这就是没打的原因。
这一次,不管袁氏怎么哭求,宋承孝依然被按到了长凳上,而第二个就是张氏。
挨过一次打,在被衙役给硬扯起来,张氏只差将天给喊破,在当着一家老小的面,被扒拉开裤子时,更是没将宋承孝给咒死。
心里对于那个在路上遇到的顾家村人,她满怀怨恨,好在,这时她还没怀疑,那人是孟岩任的人,所以,在骂时也只是骂着那个挨千刀的。
已经被打过一次,伤口还没好又被打一回,这回还没到十板子,张氏就直接晕厥了过去。
“泼盐水”
毫无怜悯之心的,县丞冷峻着脸就命人泼盐水,在被盐水给疼醒过来的同时,板子又落在屁股上,疼得张氏只喊娘。
眼瞅着张氏,宋家一门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白了脸的,不说这板子打在人身上是个怎样的疼发,就这当众扒裤子的事就是要他们的命。
“冤枉,大人冤枉啊···”
除了冤枉,没人能说出别的话来,而就这冤枉,在场有两个是连喊都喊不出来的,就在宋承孝的板子打结束时,三房的小闺女专业忍不住了。
“人是爷爷打死的,人是爷爷打死的”
她声音不算大,但在大家都求冤时特别的吸引人注意。
跪在宋小梅身边的几个孩子通通停下来,大声说着人是爷爷打死的。
“啪····”
一声惊响,呼喊声停了下来。
“谁说的话”
齐齐的,几个孩子将目光放在宋小梅身上。
毕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这大堂之上没吓尿已经难得,这会让大老爷直接问话。
宋小梅整个人都在颤抖。
“大,大,大,大人,四叔没有打,打我二伯,我二伯是爷爷打的”
筛糠似的,宋小梅还是将话给说完,可她这一说,县丞却没有立刻出声。
不敢抬头看,宋小梅更加害怕“真的是我爷爷打死的,我亲耳听见的”
听见并不是看见,事实上,就是亲眼看见又能怎样。
爹教训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
不小心将儿子给教育死了,这是他短命。
可有人告上来了,他们自然还是得管。
不是还有必须管的等着,这个自然管的就得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