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看不下去了,一手仍握着戚若的手,一手伸到她嘴边道:“你痛就咬着我,别咬自己。”
说着,他直接将自己的手塞到了戚若嘴里。
戚若摇着头拒绝,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一口咬了上去。
只见她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落下来,头发都湿漉漉地黏在了一起,脸色惨白惨白,当真是好不凄惨。
好在这一场折磨并未持续多久就在那大夫停手的那一刻结束了。
戚若喘着粗气,祁陌桎梏着她的手也松了开来,就在祁陌要收回被她方才用力咬住的手时被她一把握住了。
她看着他手外侧的牙印,本就泛红的眼眶更红了,泪珠子就沿着面颊慢慢滚落,直滑到了秀发中消失无踪。
祁陌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哄道:“没事儿,不疼。我们来上药好不好?”
戚若用力地点着头,她想要听他的话,好似这样就能抚平他的伤痛。
不过小小的一株草药却是分成了三回来用,每两日换一回药,祁陌高兴,戚若亦然。
而这时候有个谣言却在村中传得越来越盛,说是戚若早先就背着祁陌勾搭了男人,后又勾搭赵炳成未果,再被人在山上当场捉奸,戚梅和赵炳荣也是不清不楚的。
这自然是假的,村里许多人都晓得,但赵炳成为戚若着迷之事却是真的,总有许多人嫉妒她貌美看不惯她的,而村外的人都是不清楚这其中曲折的,只当这人还真是荡.妇,毕竟她那母亲也是远近闻名的官妓。
王大娘将饭碗一把撂在了桌上,愤然道:“真不晓得是村里哪些个腌臜长舌妇说的,那日在山上的分明是祁陌!”
“干娘不是常常教导戚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么?如此就任他们说吧,既是没有的事儿过些时日也就消了。”戚若心中苦涩,面上却是笑意盈盈的,“反正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毁了容了,我以后再以面纱遮面便是。”
王大娘一拍桌子:“我就是气不过,我多好的儿媳妇啊!愣是被他们说的如此……到底是能歹毒到什么地步啊!”
戚若心中暖意更浓:“干娘如此心疼媳妇,媳妇心中甚为感激,也希望干娘不要再为此事动怒了,伤了身子就不值了。”
就此一事戚若倒是看淡许多,至于是何人散布如此谣言,到时候若是有机会自是要一报还一报的。
祁陌全程一言不发,但心头倒是有了猜测。
戚若似有所感,向祁陌望去,他也回望过来,两人心中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