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可不打算放过丹芷,今儿这些个事儿她一定要搞明白,她不想事情愈发复杂而自己一直一头雾水。
“他曾经对人用过大漠的巫毒,那你定然是大漠人!你不单单只是个寻常的大漠人吧,你到底代表了谁?大漠又同他做了什么交易?”
丹芷面对戚若的步步紧逼并未露出怯意,还直言道:“无论奴婢是什么身份夫人一样可以差遣奴婢,奴婢也并不想图谋夫人什么,只希望到时候夫人能随莫尚书去大漠看看,住上一段日子,毕竟那里还有您们的亲人。”
戚若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丹芷垂着头,颇为恭敬地答道:“夫人,奴婢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还望夫人不要再为难奴婢了。”
戚若知晓自己是再问不出什么来了,但这些都已足够。
她突地想起了莫忘在思故楼对她说过的话,他叫她陪着他一起去他出生的地方看看,如今看来,那地方就是大漠了。
仁亲王看着跪在地上的胧月,大怒,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却是被仁亲王妃给拦下来了。
“王爷,胧月还小,不懂事,妾身一定好生教导,您莫要动怒啊。”
“还小,都多大了还小?什么时候本王没由着她?她倒好,一再闯祸,戚若可是祁陌的软肋,本王就是想逮着以防万一,这会子好了,人给跑了!”
“等本王坐上那位子了,你想要什么没有?因小失大,成日里只知晓争风吃醋,怪不得戚若能将祁陌的心给牢牢攥在手心里,你跟她比,简直是差远了!”
仁亲王从未这样教训过胧月,她本是被吓得不敢抬起头来,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可这会儿听得仁亲王拿她跟戚若比较她就受不住了。
“是,我是比不得她,不能将祁陌迷得五迷三道的,让他为你所用,难不成我不想帮你吗?她一个村姑,爹爹为何要拿她跟我比,还说我比不上她?你这样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巴掌来得痛快!”
“你……”
仁亲王长居高位,自是受不得被人这般的挑衅,还真就要上手打胧月,可仁亲王妃还拦在他身前的,他到底是忍住了,可又气不过,干脆一袖子将一边儿桌上的茶杯给拂到了地上,又对一边儿的侍卫发火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这时候她们定然是逃不出去的,将皇宫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出来!”
仁亲王筹谋多年,先皇还是皇子那会儿他就争过,可惜没争过先皇,在先皇去了后他又没争过先皇的未雨绸缪,如今他是再也按捺不住,就等着明儿踏上那至高位置的那一刻,等着众人朝拜、都臣服在他脚下那一刻。
多少年的心血啊,决计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去将宁远侯府围住,再去将莫尚书请进宫来。”
“是。”
待安排好了一切事情仁亲王缓缓地坐到了一边儿椅子上,右手撑在桌上一下下揉捏着自己的鼻梁。
仁亲王妃见状,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胧月,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仁亲王面前,小心翼翼道:“王爷,妾身给您按一按吧。”
仁亲王停下了手上动作,整个身子往椅背后一仰,是拒绝的姿态。
“你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好女儿吧!”
仁亲王妃咬了咬唇,而后展颜笑道:“妾身知道了。”
仁亲王看着地上的胧月道:“回去好好地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那明儿呢?”仁亲王妃急急问道。
仁亲王的妾室不少,且都是不安分的,明儿可是个大日子,若是胧月连明儿那种场合都不能出现只怕往后就要失宠了。
仁亲王现今在气头上,仁亲王妃这一问犹如火上浇油,当下更是不。
“你瞅瞅她都做了些什么事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你给惯的!明儿也不准给本王出来!都下去吧!本王还要在这里收拾一堆烂摊子呢。”
他也不知怎地,眼皮从方才开始就跳个不停,心中那股子不安逐渐扩大。
胧月看着仁亲王妃不理自己径直往前走的身影心下很是委屈,到得两人住的宫殿才低声唤道:“娘……”
仁亲王妃没应她,待将她送到她住的屋子,又吩咐人好生看着她,转身就要走。
胧月急了,忙又唤了声仁亲王妃,仁亲王妃这才停下脚步,苦口婆心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些长进啊?”
“你没看见你爹那些个妾室都还呆在仁亲王府里吗?娘早早地带你进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抢夺先机,免得到时候你爹登上那位子后我们嫡系的位子被动摇,你倒好!”
她深吸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你好生想想吧。”
胧月还想同仁亲王妃撒撒娇,却见她已带着人走了。
她心头气儿不顺,看见自己这几名贴身宫女就来气,一脚踹到了一宫女的小腿肚上。
“都赖你们!磨磨叽叽,人跑了,还害得我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