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面孔正是尔建。他正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过不知怎的,总有种可爱的感觉。
“仪式出现问题,要不要处理掉?”
面爷的表情中,疲倦越来越严重了:“不用,让他们继续吧。”
可怜阴郁男,还以为自己的失误不会被组织发现。可惜的是,他的一切动向都被面爷瞧得清清楚楚。
“不过,还有只小老鼠隐藏在暗中啊……他会给这次行动带来什么样的变数呢?我很期待啊……”
尔建一脸严肃:“需要清理掉吗?”
面爷笑了,揪住尔建的脸蛋,狠狠地揉了几下:“别老是一口一个处理,清理掉一个人,小孩子嘛,就应该可爱点啊!”
尔建的表情立马蹦不住了,他一脸嫌弃地拍开面爷的手:“别老是捏我的脸,我不要面子的啊?”
“行行行,知道了。”面爷松开手,“这次血祭已经不在我们负责的工作之内了,走吧。”
说罢,他一撩黑色风衣,风衣在空中猎猎作响,他好似黑暗中的阴影一般,融入这夜色之中。
尔建撇撇嘴,小跑着跟了上去,很快,他也慢慢隐入街道深处,消失不见。
另一侧院门正在偷窥的文进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正在严肃地观察着黑衣男子的动向。
此时的玩笑男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血祭仪式的一部分内容,一脸的担忧。
不知道丢失的一颗符文石会对整个仪式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会不会全面崩盘?
玩笑男表示很焦虑。
不过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还是只能照着原有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他现在正在调试着作为血祭引子的木乃伊,将两条手臂复位后,在其胸口上放置一枚血晶。这是整个阵法的核心,万万不能有失。
阴郁男阴狠地在一旁观看,脑子里却在盘算灭口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玩笑男对于整个仪式,甚至对于组织还有用,他早就一了百了了。
事实上,即使是现在这样,他也想随时随地给玩笑男来上一刀。毕竟,死人才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
想到此,阴郁男走上前去,微笑着拍拍玩笑男的肩膀,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很好,干得不错。”
玩笑男扭头,看着阴郁男和善的笑容,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颤,背后像是敷了一块冰块似的,冷得发抖。
“嗯,我在努力干。”玩笑男连忙扭回头来,努力地使自己忘掉阴郁男的笑容,专注在工作上。
阴郁男阴沉地笑了笑,转身靠在墙壁上。
“好了!”就在这一刹那,玩笑男惊喜地喊道。
五个血池中的鲜血,顺着血池和木乃伊的连接,尽数倒灌进入木乃伊胸前的红色血晶中,使它的颜色变得更加妖艳。
“接下来,就是用这颗血晶与镇上所有的人进行连接,保证所有人都成为血祭的祭品。”玩笑男以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说出可怖的现实。这种感觉,令远处观望的文进皱紧了眉头。
“那还等什么?马上开始吧!”阴郁男激动得浑身发抖。似乎所有关于血腥的事情,都会让这位黑衣男子感到无比的享受。
“好的。”玩笑男掏出一支毛笔,沾着碗里的鲜血,在木乃伊周围画上许多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