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男颤声说道:“你……”
一句话没说完,他便头一歪,嗝屁了。
文进收手,阴郁男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向侧方向倒去,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他的眼睛圆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文进长呼一声,这样,这一事件就圆满结束了。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
他站在阴郁男的身体面前,伸手好心地想帮他合上眼睛。
我真是一个好心人啊,他心中自得地想道。
将眼睛合上,他松手……
眼皮又睁开了,被死去的人幽幽地瞪着,即使是文进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再伸手合上,文进松开手,眼皮又睁开了,眼神中含有一丝淡淡的幽怨,让文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喂,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偷袭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赢得有些不光彩,但人死一场空,事了随身去,别在死了之后还惦记着我啊!”
说罢,文进索性也不去管阴郁男的眼睛了,跨过他的身体,往院子中心走去。
“喂喂,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冒失地去动血祭残留后的东西啊。”
寒毛乍起,说话的人如同幽影一般,不知何时跑到了文进的身后,连直觉强盛的他都没有发现。
一阵后怕从文进的心底冒出……如果对方对他有恶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扭头,色厉内荏地厉喝道:“谁!?”
只见,一袭黑影靠在墙头,一条腿荡下,无意识地晃着。
对方带着一张面具。不知怎的,文进能感受到透过面具,此人在微笑着。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可以啊,只要别吓着你就好。”此人摘下面具,面具后是一张布满刀疤的面孔。
面爷。
文进:“……”
“切,还以为怎么了呢,就一张小小的刀疤脸就能吓到我?咱怎么说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别小瞧我啊喂!”
面爷一愣,随即不满地说道:“给我点面子啊,就像以前看见到我的人一样,不管吓没吓到,至少装出一个震惊的脸色啊您!”
“不装!”文进傲娇。
“不装就不装。”面爷妥协了。
这时,从院子墙外跳出来一条黑影,像是灵活的猴子一般立在墙上。
正是尔建。
此时,尔建正一脸幽怨的表情——没法不幽怨,说好的不管这次血祭,面爷却走到一半偷偷跑了回来,害得他好一顿找。
“下次跑路记得告我一声啊,听见没有?”尔建用他特有的少年音,表达出来他深闺怨妇一般的幽怨,活像一个被丢在身后的小媳妇。
“听见了,听见了!”面爷举起双手,表示认输。
墙下的文进一脸的凝重,在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两人穿着的黑衣,这证明,他们两个和两名黑衣男子处于同一个组织,而且,搞不好他们更为强大。
“搞不好今天我的命就落这里了。”文进一脸的悲愤。
面爷好奇地看着一脸沉重的文进,怎么回事,他还没说啥呢,怎么就要哭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