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屋檐下方吊着红彤彤的条状,散发出香气。
“那是红肠,过年才吃这么一次,要尝尝吗?”阿塔人高大,九九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把整段红肠拽下来了?
“阿塔哥”她才叫了句,那人居然掏出腰间挂着的小刀当面割下一片。“直接尝尝,干净的。”他这般喂到嘴边的,是不是有些?戚九就这样被塞了一嘴?等她醒悟过来,从心里冒出一股火气,直通天灵盖,七窍生烟了。
他怎么直接就这样?
戚九一直是文静腼腆的性子,所以生气后,尤其是夹杂着羞怒,又不好发作出来。她那样憋着,渐渐地,那张白皙的脸,犹如胭脂晕红,从脖子往上,渲染到整只耳朵,艳丽地像桃花。
他木头一样杵着,呆呆地看着。
戚九抬头,发出哼一声儿,狠狠瞪阿塔一眼。毫不留情带起披肩上连着的帽子,走出大门。
这个人,好生孟浪。
那狠狠一眼,泛着些许波光,就像是小石头丢到湖面儿,在阿塔的心里荡漾来,噗通噗通。
他忙着摸了把汗,觉着热,扯了扯衣口,露出蜜色锁骨。
人走了,他打了个激灵,连忙跟出去。
还得把小姑娘送回家才是。
这丫头用跑的,耽搁一下,人没影儿。
阿塔眯眼寻思,九九是不是羞了,正好三月湖里解冻,鱼猫了一冬贼肥美。
他捉两条拿过去,再去看看她?
古来今往,在男子的潜意识中,唯有求偶这件事,最是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