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不错嘛!
年年的笑容更深了,用跟你有关的力量杀死你,好像也不错嘛!
西米尔闻言,却是明显一个怔愣,不可思议的目光在年年脸上游移不定,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子墨早就联系了在水潭边留守的六人赶来,又清点了一下这边这些人的伤亡。
那些摔落山崖后只剩一层血皮儿的人在年年的第一次十二箭连发的攻击下就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之后他们措手不及时又被年年收割了不少生命,面对如狂风暴雨一般突然袭来的箭羽,很多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眼前一黑回城复活去了。
子墨的左脚本就受了伤,多亏身边的兄弟替他挡了一下才没有让他也被年年命中,但那位帮他挡箭的兄弟却是死了。
子墨此时的心里已是怒火滔天,不过他还顾及着剩下那些残血又浑身是伤的兄弟,没有打算立时跟年年硬碰硬,而是在拖延时间等另外六个生命饱满状态良好的兄弟赶来,也在等这边的人多多恢复一下生命。
“年年,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
子墨拔刀出鞘,锋利的黑色刀尖指向年年。
“……虞桃死了。”
年年沉默了一秒,给了子墨一个答案。
“是被我们的人杀的?”子墨咄咄逼人。
“不是,是银纽扣佣兵团的人。”年年摇头。
“呵,那我们也就是单纯的血仇了。”子墨一笑,握着刀柄的手指泛白,指节狰狞凸起。
年年点头:
“我杀了你的人,你还有你们的人自然可以杀我。”
子墨提着刀,一步冲向了年年,黑色的刀光闪动,身随刀进,刀随人出,眼看就要劈向年年的一只胳膊,却见眼前一花,一个黑色的人影挡在了他的刀前,手里的法杖一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刀锋。
子墨定睛一看,这是西米尔?
西米尔身上圣洁的白色长袍不知何时变了个颜色,变成了如夜色一般浓重的漆黑,而他手里的那根法杖则是褪去了原本的金银光泽,显露出如人骨一般的惨白,倒是和年年手里箭矢的颜色如出一辙。
西米尔的这一变化不仅让子墨的进攻一缓,也让年年一怔。
西米尔正背对着他,后心离她的箭尖不过一掌的距离,但是年年却始终没有松开手里的弦,反而放松了一直扣紧用力的右手手肘,有些怔愣地看着这人身上变了颜色的长袍。
西米尔抬起了压住子墨刀锋的骨杖,缓缓地转身看向呆愣的年年,金色的竖瞳直视着年年的翠绿色眼眸,轻轻地一笑: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混进来的,不过还是欢迎你,也祝贺你成为了第一个加入真神圣殿的玩家。”
“你那只箭是伤不了我的,因为我是西米尔,是你的接引人,是你的同伴,也是你需要听从效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