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然笑了笑,说道:“爷爷您回去吧,我已经长大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您可是一院之长,这般啰啰嗦嗦,实在惹人笑话。”
“我就知道你这妮子嫌我啰嗦,所以我才没有理你。”赵院长一吹胡子,委屈说道:“我跟小唐说话呢,又没理你,你是不是吃醋啦?”
无语的望了望孩子气的爷爷,赵奕然说道:“既然您没有理我,那我就先出发了。”
说罢,赵奕然掏出马鞭,作势要走,赵院长急忙拦了过来,抓着马鞍殷切说道:“孩子,爷爷哪里舍得不理你哦,你到了越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学院能拿什么名次爷爷不在乎,只要你们这群孩子能平安归来就好。”
“您放宽心吧。”赵奕然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时候也不早了,爷爷您松手吧,奕然不会给您丢人的。”
“那好吧。”赵院长松开了马鞍,望着白马书院的队伍离开的背影,有些黯然,也有些欣慰。
自己的孙女已经长大了,雏鹰试翼才能翱翔九天,只是不知道你此行前去,会遇到哪些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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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场景,在东陵郡的吴越书院,在元鼎郡的永熙书院,在应天城的清虚学院,甚至在星夜学院的门前,都在同时上演着。
陈临辞并不知道贪狼院的展慕宏还没有见过自己一面,便已经想好了此行必须要跟自己战上一场,他刚刚辞别前来送行的长乐帮主靳子晖,回到星夜学院。
此时的星夜学院门前人山人海,无数达官贵人齐聚一堂,来送自己的宝贝儿子赶赴越国,杜文琪杜侍郎抱着杜子腾老泪纵横,心里暗暗骂着陛下老糊涂,仿佛此去莽苍便是天人相隔了一般。像他这样的人数不胜数,越是高官显贵人家就越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似乎是被杜侍郎催动了泪腺,又有几个贵族夫人抹泪,一时间星夜学院门口竟是哭声阵阵。
元通天元教习与池宇豪池教习等人看着这幅画面哭笑不得,心道只是去越国历练历练而已,又不是送上前线战场,一群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达官贵人此时哭个什么劲。
杨修道大师此时并没有来送陈临辞,一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陈临辞的身份,以免给陈临辞在越国招来遁世仙宫的针对,二来老道士也怕自己就真的忍不住便泪洒当场,让元通天那个老家伙白白看了笑话。
“诸君此去,且纵马高歌,仗剑行侠!”待学院的普通教习将那些贵人们一一劝开,元通天元教习举起一樽清酒,高声说道:“胡院长在越国镇着遁世仙宫,也是在守护着你们,这次六院大比,好好表现,莫要在院长眼皮底下,坠了我星夜学院的声名!”
“你们的征途,不仅是莽苍山脉,更有未来的星辰大海!”元教习一饮而尽樽中清酒,笑道:“诸君,一路平安!”
陈临辞上了马,落紫颜上了马,喻珺上了马,宫离寒上了马,秦朗王墨之杜子腾张德铸等等众人,也全都跨上了马背。
少年终归是少年,他们能因为一杯酒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而热血沸腾,他们的心中装的是荣耀是前路是对世界无限的憧憬。
就算是贪生如陈临辞,也不例外。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驱除了前些时日留下的严寒,凉风吹在脸上,竟然也丝毫不显凉意,陈临辞驾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扶着腰间的天行剑,望了望天空中的几朵白云,胸中豪气顿生,小脸也红的发烫。
是的,没错。老子的征途,是那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