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她被脱下放在一旁的衣群上还沾着猩红的血迹……
她就这样带着葵水的血污——被纪元敬给抱回来了?
也太尴尬了吧……
严绯瑶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颊,瓮声说,“还请姐姐们给我准备些……准备些……”
卫生巾在这里要怎么说?她没有经验,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经验!
好在女子们早有准备,“已经为严小姐准备好了!”
女孩子们为她那来封成长条的细棉布,里头似乎缝了棉花,又软又厚实。
严绯瑶窘迫的跟着她们学习,要怎样使用这古代的卫生巾……原本这些经验,应该是她的娘亲,尤氏来教她的。
母女两个说起这些也不会这么尴尬……
想到尤氏,她不由心底一揪……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再穿好纪元敬为她准备的衣衫。
荷粉色的长裙拽地,颇有些柔媚之姿,不是严绯瑶常穿的风格,却竟意外的合身。
严绯瑶低头看了一眼,这衣裙是崭新的,定然不是他家姐妹的……这么说来,这别院或许就是纪小侯爷金屋藏娇的地方。
那她更不能在这里久留,让他的藏的美人误会就不好了。
她提着衣裙,跟着丫鬟疾步去了正厅。
琴瑟袅袅,还没进入厅堂,就已经听到悦耳的琴声,也嗅到了焚香的味道。
大雨还未停,高高翘起的屋檐上挂着清透的雨珠,雨声合着琴声,一壶香茶,一点焚香……
严绯瑶的脚步在正厅外头微微顿了顿,这些王公贵族还真是会享受。
“禀小侯爷,严小姐来了。”
严绯瑶站在门口行礼道谢。
斜靠在坐榻上的纪元敬却是忙坐直了身子,“快进来,你好些了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严绯瑶起身进门,纪元敬指着他身边不远的位置。
“坐下吃杯热茶,暖暖身子。女孩子竟在雨里跪了那么久,幸而是我把你带回来了,不然这雨下大了,你岂不是要冻坏了……”他热切的目光落在严绯瑶身上。
严绯瑶想起自己衣裙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心里大囧。
“多……多谢小侯爷!我没……没事了。”
说话间忽的一股热流从小腹奔涌而下……她感觉更是不好了!简直如坐针毡!
“小侯爷救了我,原本不该再给您添麻烦,可是……”严绯瑶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茶汤,几次接触小侯爷都是细心又体贴的人,今日之事,更说明了他与那罗刹王爷的不同,她深吸一口气,“您好人做到底,再帮严家一次吧?”
她抬眼看他。
女孩子的眼睛很漂亮,此时眼底铺满了骐骥,望着他时,像是望着最后一丝星火。
纪元敬心头不由一颤,“你说?”
“我爹娘是被冤枉的,许嬷嬷的死与他们没有关系,衙门里的人暗示我拿钱赎人……”严绯瑶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可是严家没有那么多的钱财来破财消灾啊,还求小侯爷救我父母出来……”
“衙门要多少?”纪元敬摸着下巴问。
“一千两,黄金。”严绯瑶沉声说,“一人,一千两。”
“呵!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纪元敬皱起眉头,他忽的想到什么,拧眉看着严绯瑶,“你今日跪在楚王府,就是为此事去求楚王爷吗?”
严绯瑶抬手摸到自己的手环,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
原以为拿出这手环来,必定能换得楚王爷高抬贵手,毕竟手环的解毒功效是真的!
可谁知那人竟那么冷漠!他不但不将旁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就连他自己身上的毒,他都能如此漠视!他还是个正常人吗?
呸,他就是个疯子!
“是,楚王爷不肯帮忙。”严绯瑶低声说。
“呃……那这就……”纪元敬一时也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