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谷点了一根烟，笑道：“恭喜你，你现在已经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记住，你在为许小姐卖命，若敢泄露出去，正如她所说，将有一百种死法等着你。”
秦钟坏事做绝，第一次被女人掐着脖子威胁，走之前，她还对他笑，让他放轻松。
那个笑容，让秦钟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
“砰”地一声，江若昕动作动静，连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江越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
地上倒着纸箱，衣服散落一地。
“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江若昕隐隐觉得不安，江越看了她一眼，收起表情，说道：“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她第一次看到哥哥动怒。
但江越不想提，江若昕便也不再问。
晚上八点半，江越出门了，原本按照计划，他九点到达赛车跑道，从秦钟手里拿到钱，然后找一辆车连夜把江民生送到C城的贫民窟，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房子里，再雇一个24小时的看护，一边养伤一边躲避调查。
但现在，他身无分文。
他来到酒吧，找到阿三，却被对方带到后门，告知了一个噩耗：“你这两天没来，有富婆不高兴，找老板要人。你也知道的，我们老板向来随心所欲，根本没理会那些富婆，结果你知道她们干了什么吗？她们居然向警方反映我们酒吧有不法行为，遭到突袭检查，听说老板花了不少钱，买通了关系。你现在说回来就回来，老板会买你的帐？你赶紧回去吧，别被他看到。”
江越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阿三叹了口气，“除非你愿意接私活。我的老客户还是很想念你的......江越，你明白吗？”
江越冷着脸，拒绝了。
阿三没辙，也不管他了，说了句你好自为之，便回去伺候客人了。
江越离开酒吧，在街边买了一包烟，当尼古丁吸入肺中时，他想到了许珊，还有那句透着讽刺的话，“你有钱吗？”
此时此刻，江越的心情有多糟糕，也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这种烂透的生活。
***
许珊上学前，坐在梳妆台上，缓缓涂抹着口红，镜子里的她，美得依旧十分张扬，但她的眼神冷冷的，没有温度。
林启山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了许珊的红唇，动作一顿，“折腾半天就为了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
许珊淡笑着说：“不觉得我很美吗？”
“擦了，很丑。”
许珊在车里擦着口红，漫不经心地问道：“警方那边进展如何？”
林启山打着方向盘，回答道：“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你好好上学。”
林启山将车停在校门口，许珊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和他挥手告别。
转过身去，许珊的笑容变了，乖巧的模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里藏刀。
她甚至有些好奇，昨晚江越是怎么度过的，应该很头疼吧，五十万插着翅膀飞走了。
许珊来到教室，发现自己又被恶整了。
她的课桌被人喷了两个红灿灿的字体：贱人。
有人打趣道：“许珊，给我一千，我可以帮你擦得干干净净！”
此话一出，抢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是许珊的一句话，让他们变得鸦雀无声。
“不如我出双倍，你们告诉我这是谁干的调皮事。”
没人敢瞎说，大家进教室的时候已经看到这番景象，到底是谁在跟她作对，没人猜得到。
许珊明了，手指滑过那个散发着油漆味的字体，轻笑出声，“小儿科的把戏。”
这下，耳尖的同学听到了。
没隔多长时间，许珊这句话出现在很多学生群里面，疯狂讨论之后，最终演变成许珊这是在挑衅。
有人开始拭目以待，许珊现在的处境这么糟糕，除了姜岩，谁还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