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姐心内骂道:“这种缺德的事,你还想以后?若是啥时得罪了大官,别说你的‘云溪阁’会被关门,恐怕连你我的性命都不保了。待赚够了钱,我便脱了这身肮脏的衣裳。”
建宁卫杨哗稀里糊涂的供述了所有的罪状,很快便判了斩首,这可真是实实在在做了个花下鬼。
汪茈涟把杨哗一事办的极为漂亮,在汪直面前大大露了一回脸,汪直也因此事对他大为赞赏,自然又赏给了他不少钱,目的是让他在妓院和赌场内安排眼线,以便将来为好为他们办事。
汪茈涟此刻更是肆无忌惮的时常光顾妓院与赌场,花钱比先前更是大手大脚。汪直看在眼中却不说一句话。
汪茈孝自送走偏偏后,一心记挂着她的安危,无奈自己又脱不开身不能亲自护送,再一想她这么不顾性命的追去,是为了朱子砚那个小子,心里不免烦躁苦闷,整日见不到乐容,常在家自己自斟自饮喝闷酒。
汪茈涟因最近心情好,也就不再跟汪茈孝斤斤计较以前的事情。他见汪茈孝一副愁眉不展之态,有意让他出去散散心,便拉着他说是去一个地方喝喝酒。
汪茈孝起先并不知汪茈涟带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待俩人来到“云溪阁”外面时,汪茈孝才知道他要带自己逛窑子,心里不免有丝厌恶。
他甩开汪茈涟的手,“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汪茈涟陪笑道:“二哥,这几日不知为何你整日的愁眉苦脸,我这不是带你出来散散心嘛。”
“带我散心?”汪茈孝没好气道:“有你这种散心的方式吗?带我来这种地方亏你想的出来!”
汪茈涟本是一翻好意,他并不知道汪茈孝的心事,只想着让他出来走走,喝喝酒,听听曲,或许心情就能变好。
他只要有不开心事时跑赌场赌两把,进窑子里逛逛,搂搂这个姑娘,亲亲那个姑娘,烦恼事立马烟消云散。
殊不知汪茈孝与他不是一类人,越是来这种地方他就越觉得自己肮脏更配不上偏偏。
俩人正在“云溪阁”外面吵闹,只听的“云溪阁”里有人大声说道:“三公子,你这可真是请错了菩萨,拜错了庙,人家是正经人,怎么可能来这种肮脏污秽的之地。”话音刚落,俩人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位女子,正是葵姐。
汪茈涟一见葵姐出来,如得了救星,忙上前搭讪道:“葵姐的耳朵可真够灵的,是不是听见了我二哥的声音,忙赶出来迎接啊!”说着,冲她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葵姐把汪茈孝拉进“云溪阁”
葵姐不但不替汪茈涟说话,也完全不理会他的用意,反说道:“三公子,你喜欢逛窑子也就罢了,并不代表别人也喜欢逛窑子,这里的姑娘再漂亮如仙女,在某人眼中我们也只不过是那些肮脏龌龊之人。有的人说是洁身自傲,我看就是怕我们这里的人脏了他的衣服。”说着拉扯汪茈涟的衣服,“三公子你还是别费这个心思了,倒不如你进来,我给你好好弹几首曲子,解解闷,散散心。”
葵姐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汪茈孝看,汪茈孝还从未被那个女子看的如此说落,把他弄得很是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