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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莫名一钝,像是钝刀磨肉。
又想起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景陌衍平静收回手:“放火了?”
“呃……”话题转得太快了,快得宁小苏愣了三秒,才回过神,然后立刻摇头,“没有,没有,火不是我放的。”
不知为何,就是特别想要为自己辩解。
这种欲望,连苏程野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
解释完,张着眸子虚空地摆手,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
景陌衍睨她:“怎么回事?”
简短,有力。
不是我相信你,而是到底怎么回事,这四个字的分量却比我相信你,还要重!
相信就像是烂大街的谎言,我可以相信你,因为关我屁事。
可是,怎么回事,便是关我屁事。
她把片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景陌衍。
也不知道为何,控制不住,就像是漏斗里的沙子,一倒,就汩汩往下坠落,止不住。
听完,她眼眸里熠熠的星空,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也不是全暗下来,还有极细极细的一小簇光芒,落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裁剪得体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量身定制,严丝合缝,比詹姆斯邦德,还要酷。
酷。
她莞尔:“总之就是这样,但是就算我现在跑出去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口舌之争,可不是非黑即白,倒像是罗生门。
景陌衍微微侧目看她,她的笑容诚挚,一点也不像是勉强的,他不解,先平第一次不解:“你不恨吗?”
恨?
宁小苏茫茫然抬起头,问:“恨?恨谁?”
景陌衍不愿说那个女人的名字,嫌弃似的皱眉:“你妹。”
宁小苏听着觉得像是在骂人,想笑,但又觉得这么严肃的时候,不适合笑,于是道:“恨,恨得牙痒痒,但是恨得牙痒痒,又能怎么样,拿着命去跟她拼,我才不呢,她那条命还不值得我用我的命去交换。”
曾经也想过,干脆用命换命算了,反正也只是一条命,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杀死了宁小柔,到了最后,指不定那些人怎么骂她没有人性。
她死了,盖棺定论的可是别人。
没有人会给她翻案。
所以,不能死,一定要将宁小柔的真面目一点一点地公之于众,不然的话,白白便宜了她,死了还挣了一个好名声。
景陌衍道:“哼,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语气虽然是不屑,但是宁小苏听出夸奖的意味,喜滋滋:“是嘛,摔了一个跟头,又摔了一个跟头,还不知道怎么活,那就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的。”
五年前,医学实验、白欣然和宁小柔——种种迹象表明,这三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只是,苏程野开除白欣然之后,这人迅速在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一根针,掉进海里。
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她微微蹙眉,肩膀微微往下垮,却不敢整个肩膀都垮下去,要是整个肩膀都垮下去,这肩膀上背负的仇,就没有人担着了。
踽踽独行,不能放松。
这就是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