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季白被阎隋噎到了。
“你走吧,今晚就当你没来过。”阎隋把两个优伶拉回自己身边,看着杨季白。
“你吃多猪油把脑袋糊住了?”杨季白无奈。
阎隋上前几步,把杨季白推得转了个身,而后把他和梁谋一起推出营房,在后面用力关上了门。
“我们喝酒!别理那个疯子!”里面传来阎隋瓮声瓮气的声音。
梁谋和杨季白默默地相对,雪花一片片落在他们头顶。梁谋忽然发觉,原来这个男人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杨季白长叹一声,移开了目光,“没他这盘棋盘不活。得另外找兵力,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
“其实你也可以回头跟他一起喝酒玩优伶,”梁谋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我们梁家的人,却是不能躲的。”
“再见。”她转身走向了风雪深处那匹瑟瑟发抖的马。
其实她又冷又累,也想好好歇歇,其实想起来就算天子死了她也不会多么悲伤。
可是梁氏的女儿就是梁氏的女儿,百年的“军道”,百年的忠诚,绝不能在她身上结束!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杨季白是否在背后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