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将脸凑近,仔细看了看杜霖鼻子,破涕而笑,“相信你。你晚饭能赶过来吗?”随后担心道:“不过,也别着急,先把鼻子看好,迟一点没关系。我留着饭等你。”似乎是担心杜霖找不到路,女孩又将家庭地址告诉了他。
杜霖诺诺答应着,又和对方胡扯了几句闲话,芭比娃娃才高兴地挂了电话。
治疗鼻子的时间并不长,鼻骨没有断裂,只是软组织有些挫伤,医生清洗了杜霖的伤口后,喷了药剂,就将杜霖打发了。
短短的治疗过程,让杜霖对这个世界的医疗环境和技术叹为观止,对融入到这个世界,再次充满了期待。这种期待包含有多少芭比娃娃的因素,可就说不清了。
重新招了一辆飞车,飞车悬浮升到空中后,杜霖在飞车目的地一栏中输进了女孩家的地址。然而,就在他要按下“确定”的时候,手指却在中途停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过去,会不会让女孩陷入危险中。毕竟,自己这一路走来,像个扫把星似的,衰到了极点。
危险!杜霖眯起眼睛,眉梢一挑,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股戾气。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已经遭遇到四次袭击,除了去灰色区域执行任务消停了一周外,这些日子他几乎天天被人追杀,追杀频率之高,几近迫不及待,这让他感到吃惊。而且,似乎对方总是能算到他的下一步出现的场所。莫非问题真的出现在手机上?“他”刚才在程序中,让自己换密码箱里的手机,是不是出于这一考虑?
想到此处,那个装在口袋的手机似乎成了一个正在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杜霖来不及关机,就忙不迭地将它扔出车窗外。
看着车窗外的手机,像是射出的子弹,不见踪影,杜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然后拿出密码箱里那个新的宽屏手机。开机后,他发现新机子里存储着张春丽的号码,思索片刻,拨通了电话。
他希望对方帮忙查一下“他”的女友萧溢的跟脚。
怀疑是一根毒草,一旦生长,就会向四处蔓延。
杜霖对那个芭比娃娃突然打来的电话,也产生了怀疑。
似乎还没有从在昨天梦境里的不欢而散走出来,老妇人对杜霖的请求十分抵触,不过,当杜霖说可以抵消欠“他”的人情后,对方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从之前和萧溢的谈话中,杜霖意识到对方能够通过某种方式追踪到自己的飞行路线?想着从玄武镇到这里,身上唯一没有变换的,就是手机。他笃定问题就是出在手机上。
既然芭比娃娃那么急迫想念“他”,为什么她不在自己刚刚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时候就打电话,而是在一次刚刚失败的刺杀之后呢?要知道,他在凤凰城已经待了整整四天啊。
而且,在“他”之前交待的信息中,根本没有关于萧溢的信息。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友住在这个凤凰城?还是说,“他”对女孩并没有多大兴趣,对方的存在与否,根本不在他考量中?
这两个问题,只要有一个回到“Yes”的话,就说明二人的感情并没有好到朝思暮想的地步,而女孩今天一惊一乍的表情,就有了表演的成分了。
那么,一个值得继续追问的问题,就是:她为什么要演戏?
正思考着萧溢出现的诸多不合理之处,张春丽的电话打过来了。老妇人的高效的工作效率,成功的化解了杜霖之前对她的不满。